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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沒得打,還要聽護士小姐的閒話。還養病呢!沒病都能氣出病來!”
田世昌再次檢討:“是我的工作沒做好,我……我抓緊點。”
丁赤輝:“我沒怪你。伸手討錢的事,擱在誰的身上,誰都犯難。你先討要一點錢,把欠的帳結了。日後,有錢了,再來治;沒錢了,拖著吧!”
田世昌一迭連聲地安慰:“有錢,有錢……”想想不該亂開空頭支票,又改口道,“……會有錢的。”
覃文鋒:“丁老師,既然你不是說氣話,我們可真按你說的辦了?”
丁赤輝態度堅決地:“辦!擔架我都借好了,沒想到……派上這個用場。”
覃文鋒釘釘子回腳:“是你主動要求出院的,可別責怪田校長。”
丁赤輝:“這麼大一把年紀了,吐了的涎,我會去舔起來?!”
覃文鋒點點頭,寬慰道:“這樣也好。丁志強耽誤得太久,成績也會拖垮的。”
田世昌握住丁赤輝的手,哽咽著說:“我……我對不住你,沒想到,你以德報怨,還在替我著想……”
縣城。大街上。
張念念走進一家打字影印社,把省人民醫院的診斷報告影印了一張。然後,她去了郵局,臨投郵之前,她把寫給許家明的信抽出來看了看,覺得不妥,緩緩地把信紙撕了,只將影印件放進信封裡,照著一張紙條抄好地址,貼上郵票,塞進了信筒裡。
通往十八盤村的山道上。
田世昌和覃文鋒一前一後抬著擔架,丁赤輝躺在擔架上。丁志強身上揹著、手裡提著一些雜物,緊緊地跟在後面。
丁赤輝不時問道:“累了吧?累了就歇會。”
田世昌和覃文鋒早已汗流浹背、氣喘吁吁,還是咬牙堅持:“不累!不……累。”
王小蘭的鄰居田大爺和一個年輕後生迎面走來。
田大爺熱情地打招呼:“喲!田校長,覃老師!您們這抬的是……”
覃文鋒:“丁老師……”
田大爺上前詢問:“啊?!丁老師,傷好了?”
丁赤輝:“呃……好些,好多了。”
田大爺:“怎麼不叫村長派幾個後生來抬呀!你們教書先生哪有勁抬人啊!”
丁赤輝:“哦,是我臨時決定要出院,來不及對村長說。”
“來來來!我來換換肩。”田大爺說著就要搶擔架。
田世昌客氣地拒絕:“不不不!我們能行。您有事,您去忙!”
田大爺笑道:“也沒啥大事!大侄兒結婚,打發二侄兒來接我去喝喜酒。喜酒嘛,以後叫侄兒補!”他朝遠遠站著的後生嚷道,“喂!傻站著幹什麼?!快過來接呀!”
後生遲疑地:“大伯,您不去也就罷了。我……我還得按時趕回去呢!”
田大爺訓斥道:“你哥結婚,你回不回去,有啥大不了的呀?!還‘按時’呢!你不在場,你哥就結不了婚哪?!”
後生還要申辯,田大爺不由分說:“過來!抬!”
後生不敢不從,接過擔架頭,嘴裡還在嘟嘟嚷嚷:“您單身獨人過了一輩子,又沒有個兒孫要上學,巴結老師……幹嘛呀?!”
“‘天地國親師’,古訓啊!你知道不知道?!再敢冒犯老師,看我抽你!”田大爺揚起巴掌,後生嚇得一縮脖子,三位老師和丁志強都笑了。
田大爺和他的侄兒抬著擔架行進在崎嶇、陡峭的山道上。
丁赤輝感激地:“田大爺,謝謝您……”
田大爺:“沒事,沒事!我聽人家說了,要不是為了救孩子,你毫髮無損,至今還是活蹦亂跳的一個人。村裡人還沒謝你呢!”
張德州的家裡。
家裡少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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