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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直接的回話讓莫琳嚇了一跳，彷彿她相信牧師的太太講話應該很委婉。&ldo;所以你看吧，&rdo;她含糊地說。&ldo;這就證明瞭你把我們踩在腳底下。&rdo;

&ldo;哦，我可不這麼認為，&rdo;溫蒂抱怨，&ldo;否則你剛剛聽到我同意你說的話就不會那麼驚訝了。我說我掙扎著控制住我的嫌惡，可不是向它投降。我們的門從來沒有不為你而開，莫琳，就連我的胸針失竊了之後也一樣。我們盡一切所能幫助你和你的孩子，儘管你們是我們見過最令人討厭的一家人。&rdo;

我看著艾倫的頭更深地埋進他手掌裡。

&ldo;那麥可&iddot;波西又怎麼說？&rdo;莫琳挑釁地質問。&ldo;他跟我小孩一樣都是賊，但你對他可照顧了……老是要握著他的手安慰他，在這個騷貨‐‐&rdo;她下巴朝莎倫一抬一&ldo;分身乏術的時候。但你的那個小寶貝動手用槍託打老太太，我的兒子則改邪歸正了。那這又是怎麼回事，嗯？你倒是解釋一下。&rdo;

溫蒂搖頭。&ldo;我沒有說我知道答案，莫琳。我只是把我看到的事實說出來罷了。&rdo;她也看著艾倫。&ldo;總之，這一點你該問艾倫，不是問我。只有他知道他自己的故事。&rdo;

&ldo;是啊，也許我這個媽當得比你以為的好。&rdo;莫琳勝利地說。&ldo;你覺得這個解釋怎麼樣？&rdo;

&ldo;你不比我好到哪去，&rdo;莎倫用緊繃的細小聲音說。&ldo;我們惟一的差別是你的孩子怕你，我的孩子不怕我。&rdo;

&ldo;那你就是個笨蛋。&rdo;莫琳反駁，因為把莎倫誘得開了口而眼神發亮。&ldo;看看你的下場。你的麥可讓你丟臉得你好多年都沒跟他說過話了……還有他那個出賣他的爛老婆。&rdo;她發出刺耳的笑聲。&ldo;這我倒不怪你。他徹頭徹尾是個壞胚子。要不是他教壞了我的孩子，你以為他們會去偷東西嗎？要不是他發現了安妮，對她敬了那麼個禮，你以為她會全身都是尿味嗎？&rdo;她手上的香菸朝莎倫心口一指。&ldo;這可讓你豎起耳朵來聽了，對吧？你根本不知道他那天晚上在她屋裡，更別說把她用來當尿壺了。&rdo;

我不確定地瞥了莎倫一眼，很驚訝地發現她的臉色蒼白得可怕。&ldo;你的意思是說麥可殺了她？&rdo;

&ldo;也許是幫了她一把讓她好上路。他告訴艾倫說他八點半左右到家，看見她家的門沒關好，就進去看能不能偷到什麼。他發現她倒在客廳的地毯上，以為她喝醉了，覺得在她身上撤泡尿會很有趣。&rdo;說到這她中斷了，笑了一聲。&ldo;那地方全是貓臭味，所以他想她醒過來之後也不會注意到。&rdo;

&ldo;發生了什麼事？&rdo;

她不在乎地聳聳肩。&ldo;他說她開始呻吟，所以他趕快跑出來，以免她追上他。不過我看他根本是在撒謊，他一定也踢了她一頓。他就喜歡做這種事。&rdo;

我瞥了一眼垂著頭的艾倫。&ldo;艾倫跟他在一起嗎？&rdo;

&ldo;當然沒有，&rdo;莫琳厲聲說。&ldo;他已經告訴過你他從來沒碰過她。但你寧願相信是他而不是麥可乾的，對吧？你就跟她一樣‐‐&rdo;她惡意地看了溫蒂一眼‐‐&ldo;總是偏袒麥可，把艾倫當壞蛋。&rdo;

溫蒂傾身向前，手肘架在膝蓋上，好奇地看著莫琳。&ldo;艾倫不在那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