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第1/2 頁)
「這是傳說中的長生不老?」何曉拿起一張照片來,喃喃自語道。
檀斯年繼續說:「於是我順著這張照片查了拍攝地點,在春臺,然後連夜跑了一趟,幸好,凌老闆提前給那邊的地靈打了招呼,對方告訴了我一些事情。」
「蔣雲岫出生於春臺,是當地的紡織大戶蔣家的女兒,1904年生人,因為是大戶人家的獨女,父母都疼愛有加,可惜的是蔣雲岫是個病秧子,孃胎裡帶出來的怪病。從出生起就是泡在藥罐子裡的,替她看過病的郎中大夫、江湖術士都說她活不過十八歲。」
姚沛舟低頭看了一眼照片,黑白的有兩張,一張是十六歲的蔣雲岫,而另一張則是十八歲的蔣雲岫。十六歲那張,蔣雲岫一副病歪歪的模樣,又瘦又小,彷彿風一吹就倒。
可十八歲時,她儼然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眸光清澈,笑容明媚,完全看不出絲毫的病態。
「十六歲那年,蔣雲岫高燒不退,一直昏迷不醒,大夫都說她沒救了,叫蔣老爺蔣夫人節哀,原本連棺材都打好了,沒想到第二天蔣雲岫竟然又好了。」檀斯年繼續說道:
「不光是燒退了,整個人都精神了,狀態與以前大不一樣,完全像是變了個人。」
何曉感嘆道:「這麼神奇?」
「誰說不是呢,方圓百里都覺得這不可思議,但又有人說是蔣家平時行善積德,蔣夫人還定期在流民區放粥送饅頭,老天爺看在眼裡所以顯靈了。沒過多久,就陸陸續續有人上門來向蔣老爺提親,原本是喜事一樁,不曾想蔣雲岫死活也不肯嫁,媒人被她趕跑了一個又一個。」
姚沛舟微微眯起眼眸,似乎從中尋出了端倪:「蔣雲岫應該是心裡有人,否則那個的人怎麼可能到十七八歲還尚未婚配?」
「你說的對。」檀斯年說道:「如果說十六歲以前蔣雲岫沒許人家,是因為她體弱多病,父母捨不得,可在那之後她身體健康,模樣姣好,家世清白,怎麼可能到了現在還是獨身一人。」
「所以,你說蔣雲岫是來找人的?」姚沛舟問他。
「對,具體找誰——」檀斯年沉吟片刻,之後有些洩氣般說道:「沒查到,就連春臺的地靈也說他不知道,這事兒當年一直都是個謎。後來蔣家舉家搬遷,當地人對他們的印象也就模糊了,地靈也就無從得知那一家人的後續了。」
地靈對於當地情況之所以瞭如指掌,都是來源於當地人的印象與認知,如果當地人對一件事情或者一個人完全沒有印象了,那麼這種感應也就斷了。
「蔣家人是什麼時候搬家的?」時煊問。
「36年,蔣老爺說要北上做生意。」檀斯年回答。
「做生意恐怕是幌子。」時煊笑了一聲,手指敲了敲桌面道:「三幾年那會兒北方亂得很,上哪兒做生意呢。蔣家人恐怕是發現自家女兒三十來歲了卻宛如十八歲少女,又驚又怕,擔心左鄰右舍把他們一家當怪胎,這才匆忙搬家的。」
岑澤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倒也是個思路。」
「看這兩張照片,有什麼不一樣?」時煊把兩張照片擺在岑澤霖面前,問他。
「呃」岑澤霖眯起雙眼,艱難地開口道:「氣色?身體狀況?表情?」
姚沛舟:「硃砂。」
「啊?」岑澤霖疑惑地看著他。
「硃砂痣。」姚沛舟指著十八歲的那張照片道:「十八歲的蔣雲岫,眉心多了一枚硃砂痣。」
岑澤霖恍然大悟,這才去翻桌上的照片。除了十六歲那張病怏怏的照片以外,蔣雲岫所有的照片都有那顆硃砂痣,一顆在她眉中心的、緋紅的硃砂痣。
「那就分頭行事。」姚沛舟做出了最後的決斷:「盛窈雷劫將至,她已經將雷引向了十里地外的荒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