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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就是了。

寢殿門口的梅林之中，被提燈照出一人獨影，宴語涼有些奇怪：&ldo;衛道長……怎麼大半夜的在這？&rdo;

&ldo;賞梅。&rdo;

四下黑得不見五指，賞什麼梅啊！

想了想，剛才荀長遁走的方向，好像正是衛散宜的居所。

&ldo;衛道長是在躲荀長麼？&rdo;

衛散宜一滯，悶悶道：&ldo;我同他……是話不投機半句多。&rdo;

看來還真是嫌隙頗深啊，宴語涼無奈搖了搖頭：&ldo;白日裡謝律所求慕容紙之事，還要多謝衛道長成全。&rdo;

卻見衛散宜當下神情古怪，下唇抖了幾下，竟好像欲言又止。

宴語涼也不急，只靜靜等著。半晌，衛散宜才似乎終是忍不住：&ldo;有件事……我始終想不明白，涼王殿下聰明過人，散宜……願得開解。&rdo;

&ldo;什麼事？&rdo;

&ldo;紙那孩子，涼王殿下也見過的。很是平凡，又很愚鈍。&rdo;

是嗎？涼王卻不反駁，只&ldo;嗯&rdo;了一聲。

&ldo;可我……可我遍尋不得的東西，他卻有了。&rdo;

……

&ldo;這世間人人皆不容易。&rdo;宴語從道上走下梅林，一手提燈，撥開梅枝緩緩道：&ldo;衛道長又怎知那人有今日一切，不是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換來的？&rdo;

&ldo;他能吃多少苦？他能有多少委屈？他比我，他比起我，根本就――&rdo;

&ldo;所以說，&rdo;宴語涼微微而笑：&ldo;前路也該有人在等著衛道長，道長不必心急。&rdo;

&ldo;不必心急？&rdo;衛散宜苦笑一聲，&ldo;你可知道我等了多少年？！像你這種話，這種話根本誰都會說――&rdo;

&ldo;是會有的，莫要心急。&rdo;

&ldo;那你願意陪我麼？&rdo;

&ldo;我？&rdo;縱然宴語涼神機妙算，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問，一臉訝然：&ldo;語涼如此平庸之人，竟入得衛道長的眼？&rdo;

&ldo;只有你……和旁人都不一樣。&rdo;

&ldo;哎？誰人都是和旁人是不一樣的吧？&rdo;

&ldo;不，你不一樣。你很有趣，也很聰明，跟那等俗人不同。&rdo;

&ldo;原來衛道長喜歡聰明風趣之人啊？如此說來，語涼倒是知道一人，從來都比語涼要聰明有趣得多了。&rdo;

&ldo;誰？&rdo;

&ldo;荀閣主。&rdo;

&ldo;……&rdo;

&ldo;哎！哎！衛道長莫走啊！荀長他說，只要衛道長肯點頭，他很願意跟著道長一起長生不老的！道長真的不考慮一下？&rdo;

&ldo;那等狐妖本就逆了天了，若是再讓他長命千年，這世上可還有人治得了他了？&rdo;

&ldo;可是，&l;道長&r;同&l;狐妖&r;本就是良配，書上不都是這麼寫的？&rdo;

第104章

&ldo;公子公子公子！嗚嗚嗚嗚，公子啊！終於又見到公子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