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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我什麼？謝律苦笑一聲放開他，你還能給我什麼？

只不要搶我的人，不要再算計我阿紙，我就謝謝你了！

&ldo;昭明，這月下旬，我就要啟程回京了。下次碰面，大抵便是要在京城之中。&rdo;

謝律本欲轉身而去，卻因身後宴語涼這句停下了腳步。

他……回京做什麼？

回過頭，提燈將宴語涼一襲狐裘白衣映照得一片金黃。還是那張普普通通的臉，可眼中灼灼、雍容氣度，衣袂翩然之間儼然已可見紫輝殿玉階上九霄龍騰的至尊帝王。

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麼？

謝律醍醐灌頂，暗自笑自己真的果然除了會打仗外，永遠比這些聰明人慢上半拍。回京還能做什麼？分明宴語涼這邊已擊潰了成王主力，亦早早架空了寧王，小英又不在了，四位皇子奪嫡之爭，根本已然落下帷幕。

不管宴語涼此番回京，是老皇帝默許也好，是出其不意去逼宮也罷。眼前這仍舊平易近人的男子，下次再見，就是&ldo;陛下&rdo;了。

&ldo;涼王殿下回京後……準備把寧王怎麼辦？&rdo;

宴語涼搖了搖頭：&ldo;不知道。&rdo;

&ldo;從小……我便聽人說，我的親娘因在皇貴妃娘娘之前生下皇子，而遭嫉恨毒殺。我不知道那傳言是不是真的，但皇貴妃娘娘自幼把我養大……明明待殊寧、落英都苛責得很，待我卻一直是很和藹的。&rdo;

&ldo;畢竟貴妃娘娘對我有養育之恩，如非逼不得已，我……不會動殊寧。&rdo;

&ldo;不動他，可就這麼一輩子關著他麼？&rdo;

宴語涼未置可否，只道：&ldo;昭明，你這次回洛京，我會叫荀長跟你一起。若是洛京凌月那邊太平無事，你們就……去南疆那邊，支援夜璞少主吧。&rdo;

……

謝律簡直要氣笑了。

這個涼王，還真是不忌諱。叫那時給他最後一刀的荀長，陪他去找找給他第一刀的夜璞，還正是去那他謝律命中劫難之地――南疆。

真不是故意叫我&ldo;有去無回&rdo;的？

&ldo;昭明你不是說，那紅玉蝶是你在楓葉山莊得的？著便印證了唐少使當初的情報無錯。若是照這個道理，最後一篇青鳥殘片，也該還在南疆才是。&rdo;

&ldo;再去試一次吧，昭明，也是為了你自己能與所思之人長久相守。只要你替我取來殘片，我便叫衛道長放了你，保你一生一世榮華富貴，亦保再也不會有人打擾你與慕容公子二人。&rdo;

&ldo;我還要昭昭。若我那會青鳥殘片，你要將昭昭還給阿紙。&rdo;

宴語涼聞言嘆了口氣：&ldo;昭明你始終信不過我。並非我故意不將那孩子還你，真的是他恰好在出痘見不得人，更何況你們要去南疆一路奔波，又如何照顧得了他？&rdo;

卻見謝律並未領情，只垂眸道：&ldo;英王他生前……原也一直很愛親近殿下的。&rdo;

宴語涼一愣：&ldo;你放心，我沒有害過小英。&rdo;

哎，不光彩的事情做多了，果然是不被人所信了啊。

昭明那神情，明擺著就是說四弟宴落英的&ldo;死&rdo;，是自己一手操縱的。

罷了，他猜得也確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