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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等都為我的故鄉吳地作過治水方面的巨大貢獻。新中國成立之後的前二十多年裡,農民出身的毛澤東是治水最傑出的貢獻者。我和我父親都是他的“水利是農業的命脈”的擁護者和戰鬥員。我父親成為一名共產黨幹部,就是因為在水利工程大戰中的突出表現,那時他22歲。至於我,17虛歲時就在長江大堤上跟著大人們苦戰冬春。那一幕我永遠忘不了:江風吹得刺骨疼痛,雙腳踩在冰涼的爛泥中要不停地走動,因為肩膀上有一副一百多斤的擔子壓著……人語潮喧晚吹涼,萬窗燈火轉河塘。
兩行碧柳籠官渡,一簇紅樓壓女牆。宋代詩人范成大的這首《晚入盤門》勾起我當年的一番在長江大堤參與治水戰鬥的悲喜交織之情。
回憶可以使經歷中的許多斷裂聯接起來。而一個區域的發展史如果也能像人一樣將記憶中斷裂的碎片聯接起來就非常困難了。蘇州人的本事是他們能夠完美地將這種斷裂的碎片聯接起來。
比如眾所周知的蘇州經濟在上世紀80年代的亮點是鄉鎮企業,90年代之後的亮點是開放型經濟,兩者之間似乎具有機制和體制上的巨大差異,甚至是斷裂的,對立的。然而蘇州人只經過了幾年光景,就將這種“斷裂”與“對立”很快統一起來。如同他們祖先傳承下來的那種治水的本領一樣,很快將兩股完全不同的江與河之水融合在一起,形成巨大的蓄水,為整個地區的社會發展積蓄了衝浪般的力量。
蘇州之水最盛的一塊地方是太湖。太湖是蘇州的母親,沒有太湖之水,便沒有蘇州的生命與成長的搖籃。 。。
第23章江水、河水、湖水、塘水……(2)
2000年,國務院對蘇州城市總體規劃的批覆中明確指出,蘇州是“長江三角洲的重要中心城市”。如何理解這一定位,學問很大。蘇州人不盲目自大,他們為自己確定兩個位子:一是蘇州在環太湖城市圈的位子;二是作為環太湖城市圈城市在整個長江三角洲區域中的位子。太湖以水為媒,使蘇州大地呈現中國最活躍和最具創造力與最具財富積蓄力的經濟快速發展的板塊。毫無疑問,上海是這一區域的龍頭。那麼蘇州在這一區域裡是什麼呢·是龍身還是龍尾·是龍身?蘇州似乎還達不到具備如此龐大的軀體;是龍尾·龍尾便應能左右天下風雲,執掌巨龍前行後退的方向,這似乎也不是蘇州所長、所能。那麼蘇州是什麼·
“我們蘇州要在太湖區域中發揮走在先、走在前、走得最好、走得最可持續的典範作用。”從無錫市長、無錫市委書記的崗位上來到蘇州當書記的王榮,對太湖和環太湖異常熟悉。無錫人一曲“太湖美”,跟蘇州以外的人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以為太湖就是無錫。其實太湖水域百分之八十的面積屬蘇州。現在王榮當了蘇州“一把手”,從此也就成為真正的“太湖之王”。然而如何當好太湖之王可不是一件易事。蘇州地位突出,但東有大上海,南是湖州,西有無錫、常州,北有南通等,東南西北皆是強盛而繁榮之市。這些城市在改革開放的年代裡,各領*,你追我趕,誰也不言敗。上海不用多說,它自揚巨輪之帆,一路高歌猛進,昂首於東海之濱,在世界大舞臺上盡展*。而蘇州左右前後的無錫、常州、南通、湖州等城市則如簇擁在蘇州之四周的一隻只猛虎,稍不留神,它們會一聲長嘯,或吃掉你,或將你遠遠地甩在後面……
於是蘇州人經過反覆醞釀和思考,最後將自己定位在與“龍頭”的上海對接和錯位發展之上。“蘇州要永遠做上海的‘鄉下’,蘇州才會有自己的發展空間,才永遠不會落伍於環太湖各個城市的強勢之中。”王榮說。
蘇州人一直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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