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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富川節子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卻無法對著這位贊詩般讓人想要捧在手心上細細品讀的暗戀之人坦露絲毫心聲。
「依舊是白百合嗎?」白晝說著把手裡最後的幾枝矢車菊放進花籃裡。
富川節子搖了搖頭:「今天就白君手裡的花吧?它是……?」
「矢車菊,它代表著細緻、優雅,象徵著幸福,也有著『遇見幸福』的寓意。」白晝說著遞出一枝矢車菊給富川節子,用行動表示這是她贈予對方的,「節子小姐看上去心情不大好。」
富川節子微微睜大眼,她就像是被神父祝福了的信徒,小心翼翼的雙手接過這枝矢車菊,她小聲的極小聲的說:「謝謝。」
「今天還是白百合嗎?」
「……嗯。」富川節子眼裡閃過水光,露出一個似乎下一秒就會落淚的笑容,「麻煩了,請給我一束白百合吧。」
「好,請稍等。」白晝走進店內,富川節子沒有走進去,而是等到白晝把包好的花拿出來,她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錢遞給白晝,「那麼祝你今天工作順利。」
「謝謝。」白晝目送著富川節子離開,她想,今天應該就是這位女士最後一次來特意見她了吧。
「阿晝啊。」老奶奶樂呵呵的呼喚傳來,「來吃小蛋糕咯」
「是!」白晝聞聲便重新進了花店。
「剛剛來買白百合的,又是那位富川小姐?」老人慈祥的說,即便是隔著厚厚老花鏡,似乎也能感覺到她那溫柔和藹的眼神。
「是的,而且今後如果不是什麼特別的節日,節子小姐應該不會再來特意買花了,尤其是她父親喜愛的白百合。」白晝拿起蛋糕叉,眼神平淡的說道。
老人聽懂了白晝的意思,神情流露出幾分哀傷:「唉……希望那孩子未來能幸福吧。」
「一定會的。」白晝點了點頭,也表示自己誠摯的祝願。
富川節子走著,低頭看著懷裡的那束白百合,這一次繫著的絲帶不再是往日裡店家常用偏愛的鵝黃、天藍、淺青之類,而是純白的。
真是什麼都騙不過你的雙眼啊,白君。
富川節子緊緊握著那枝矢車菊,沁潤了她眼眶的是淚水,溢滿的淚水順從著地心引力,大顆大顆的滴落下來。
「這枝矢車菊十分的特殊,雖然有些打擾……能問一下這是在哪裡買的嗎?」打斷她的傷感的是青年小心而忐忑的詢問,
富川節子抬起了頭望向這位似乎是看不懂氛圍和時機的青年。
「那、那個,要不要先擦個眼淚?」大概是真的很想知道那枝矢車菊是從哪裡買來的,明明很不擅長社交尤其是女性、更別說是哭泣的女性的青年有些手足無措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巾遞給富川節子。
「抱歉。」富川節子也知道自己這副樣子有多尷尬失態,趕緊用力地擦了眼淚,壓著哭腔指向花店的方向,「沿著這條街一直走就能找到了,是一家名字叫『花鄉』的花店。」
「謝謝!實在是打擾了,因為這枝矢車菊就像是沐浴足了陽光一樣,花瓣都好像隱隱泛著金色的脈絡,真的是相當少見的美麗,應該是新品種——對了,我是專門研究花草一類的從業者,這是我的名片,真的不是無緣無故的刻意來打擾您的。」
不等富川節子說什麼,青年已經背著包急不可耐的往她指的方向跑去,那興奮熱血的樣子著實讓人忍俊不禁,富川節子拿著名片,眨了眨眼。
被打斷的悲傷無可避免的變得淡了。
傷感的眼淚就到此為止吧,再哭的話似乎就過了,也好像沒有最開始那種由內而生的真實了,那樣的眼淚就只是自我感動而非真切的對父親的感念。
白晝不知道富川節子離開後遇到的事,只知道自己自己的點心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