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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云湊上去看了看,見屏風上的作品,的確更勝一籌,正想著,突聞到一股幽香。
“咦,這是何香?”裴子云早有心思,頓時一驚。
“什麼香卻不知,不過香一焚,文會就正式開始了,你看,大家都在冥思苦想了。”陳一貴笑的說著。
裴子云見了見,原來是角落裡,一個小爐,放著香片,煙徐徐而升,散在全廳之內,心裡暗想:“來了!”
這時簾子挑起,教喻來到了廳內,大家一起行禮,入座後,教喻說著:“歷次船會,都不拘題目,或文或詩或詞,能有精品,也是雅事,甚至可載入縣誌,諸位不可懈怠。”
“是,教喻。”
當下廳內一片研墨聲,窗外清風習習,窗紗拂動,又有著宴會香氣在下面不斷傳了上來,顯是宴會在準備中。
眾士子舉袖一挑,就開始書寫,其實沒有幾個人是臨場揮,一年一次船會,都是出名的機會,有的甚至花了一年時間準備,因此都有腹稿,下筆都是很快。
裴子云鋪開一張紙,一角鎮住,磨完了墨,裴子云挑了支筆,沾墨點了點,就開始下筆,要說抄襲怕什麼,就怕抄了名篇,結果被人一問,立刻暴露原形,但現在裴子云身負翰林之才,卻什麼都不怕了,只見他下筆就是:“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
“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後,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
這五百字,裴子云一路寫下來,只將最後一句刪除了,這時寫完,寫詩的人早就交卷了,寫文的也有幾人信心滿滿交卷了,裴子云也交了上去。
教諭掃了一眼卷子,抬起看了裴子云一眼,沒說什麼話,裴子云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教諭一一看過,拿出幾篇寫得相對好的詩文之作點評,而裴子云文章,放到了最後,看了看,不動聲色,沒有說話。
當下詩會結束,開始上宴。
唐真這時暗暗示意,不遠處錢家畫舫,漸漸靠了進來。
宴席設在甲板,教諭親自舉壺斟酒,眾人受寵若驚。
裴子云吃著鰱魚,清蒸刀魚,喝著酒,這時錢家畫舫靠近,絲竹之聲傳來,眾人一看,對面錢家畫舫搭著戲臺。
中午陽光下,聽著婉轉樂聲,眾人熏熏欲醉,再靠近些,覺戲臺上唱的正是前朝著名文人,連中三元,狀元誇街。
眾人看戲臺上頭插宮花,身著蟒袍,打馬御街,都是嘖嘖有聲,羨慕不已,這正對著胃口,唐真就說:“教諭,有酒無歌怎麼行,錢家向來敬重士子,既有此戲,不如船上靠著,一同欣賞。”
眾相公頓時喊好,聽著這話,裴子云內心一陣冷笑,這人看似真摯,不想這樣奸詐,但眾人卻覺得正常,連教諭也點。
兩船相靠,船舷接著船舷,話說畫舫都有寬大前甲板,開著半圓拱廊,這時一連線,地盤頓時大了許多。
“原來是錢家二公子帶著家眷遊船聽戲。”
一陣寒暄後,就有著僕人移動著宴席,眾人圍著戲臺,一起吃宴,一陣陣喝彩之聲就傳了出來。
連中三元,實是讀書人夢寐以求之事。
錢家二少爺似乎很慷慨,吩咐下人添上酒菜,船會上的宴,都是各秀才自己掏腰包,雖過的去,卻也不算精美,但是此時,酒美菜佳,戲臺上功成名就,一時間,秀才都是大讚。
裴子云目光看去,果在自己不遠處,尋到了這錢家小姐,與侍女在一側,似看著戲,看著風景。
公允的說,此時這小姐跪坐,身穿青花襦裙,半個身子籠罩在光裡,面容沉靜,俏麗動人,此時雙眸幽深,若有所思,看上去實是美人,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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