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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燙熟了一般。
文瓏道:“女大當嫁,你沒有親故,自己又不好做主,我便多問一句,總不好讓你在金陵無依無靠就耽擱了。我也是這次病了,便想著幾件事,趁我還好時都辦了。若是下次當真起不來了,也就再沒有什麼不妥了。”
飛絮又羞又悲,“公子莫要這麼說,公子是好人,必可以長命百歲!”
從飛絮口中說出“好人”兩個字,文瓏自己尚覺得擔待不起。他低頭見飛絮連眼圈都紅了,當真是情真意切。文瓏微笑,“我不過平白說一句,病中多思,你不來安慰我,反倒讓我來安慰你嗎?”
飛絮拿出帕子點了點眼底,“公子說的是,是我糊塗了。公子莫要亂想,這不是已經好多了。”
文瓏道:“我出門了數月,回來又病了好一陣,長日沒見你,倒覺得你長進了不少,真像個掌櫃的了。”
“還是公子說,凡事都有公子,我才膽大一些。這才發現和客人們打交道,與以前在鄉里街坊鄰居的也是一樣的,便不怕了。”飛絮綰了綰鬢角,長裙曳地,弱質纖纖,像池邊的一支蒲葦,微風一來,便會隨風倒下。
文瓏道:“你一直這麼瘦,該多吃一點補一補,不然店裡忙起來怎麼吃得消。”
飛絮認識他以來,文瓏第一次這樣對她噓寒問暖。飛絮又喜又慌,飛速說了一句,“公子才是。”她又說:“最近來凝脂軒的姑娘,好多都問起公子。”
“問起我?”
“還是上次公子為我趕走那些潑皮的時候,現在金陵城都知道凝脂軒是公子名下的,再沒人敢來搗亂了。”
“如此便好。”他與飛絮便走邊說,忽然腳下一軟。
飛絮趕忙扶住,“公子你怎麼了?!”
“沒什麼,久病不曾出門,竟連路都走不好了。”文瓏笑笑,站直了身子,“日前我使人送去的東西還好嗎?”
飛絮仍舊扶著他,絲毫不覺兩人衣襟相貼,答道:“很好,起先我還不知道,還是那日拿出來待客才知道那茶那樣名貴。”
文瓏道:“開店待客總得有些好茶,咳咳。”
“公子小心著了風,我扶公子回去吧。”
兩人正要往回走,冰壺迎面快步過來,“公子怎麼出來了?這怎麼使得!”
文瓏擺手,“不妨,是有什麼事?”
冰壺道:“吾丞相來了。”
“他倒是稀客。”文瓏說,“你讓人好好送飛絮出去。”他向飛絮道了句別,舉步便完回走。
冰壺道:“這怎麼行?公子一個人怎麼回去?”
文瓏笑說:“在自己家裡,我是連路都不認得了?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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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思在堂中安坐,近旁有兩個日常服侍文瓏的丫鬟在伺候。見文瓏進屋,先有一個就過去為他接了斗篷。吾思放下茶盞起身。
文瓏請他坐下,自己在一旁坐了,笑道:“我是知道的,你無事定然不登三寶殿。”
“本是陛下要來,正巧在宮門口遇到。”
“於是你就和陛下說‘璵霖少不得要再送一次’,他就讓你來了?”
“正是。”吾思笑說。
“陛下有何旨意?”
“一是要來說前方之事順利,二是周依水往來頻繁,陛下看你老大不小,要來問你個意思。”吾思一本正經的說。
文瓏笑道:“總的來說就是入陣營被不群帶去柘城,上林苑又沒人陪他騎馬,很無趣吧。”
吾思撫掌而笑,“今天被我勸回去的時候,面上確實有些苦悶。不過,既然接了這個差事,我還是要來問個明白。”
文瓏道:“近日還有另一樁事,依水這面暫且不急,總要等不群取勝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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