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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事,偏你又一字不問。”
尉遲曉搖頭,緩緩說道:“離國不惜窮兵黷武,如此大好時機,若是能與我國聯兵,打退離軍攻勢,進而長驅直入,一舉吞併,豈不是於巽大為有利?然而,若是離國滅亡,首當其衝的便是金陵,我國實力遠不及巽,到時兩國並立,覆滅亦只是早晚之事。而家國之利自然高過一切,在金陵璵霖、不群等人會竭力避免此事發生,而對於雲燕君臣來說,也必要想方設法與我國聯兵。你近日入宮可不是為了此事?我可有一字說錯?”
《兌史》在《尉遲曉傳》中亦有記載此事,史家之筆書之:“曉為人矜重,雖遠千里,而明於事勢,非常之人也。”
作者有話要說:
☆、風雲有變
飛絮來時,屋內竟連個下人都沒有,小丫鬟帶她到了文瓏的臥房也就退下了。
文瓏房裡很安靜,靠門的條案上擱著一個青瓷瓶,還有一架壽山石山水座屏,再就不見其他物件了。文瓏倚在西窗下的榻上,銀冠束髮,他手裡握著一卷藍皮的書冊。窗戶敞開,他就那般臨風窗下,微風輕撫著他青色的衣袖,絲絲桂香從窗外飄進屋裡。
“公子。”飛絮喚了一聲。
文瓏抬頭見她,合了書隨手放下,“你來了,過來坐吧。”
飛絮穿了件“連年有餘”花色長裙,手裡拿著一個練囊 ,在長榻對面遠遠的找了把椅子坐了。
文瓏輕吸一口氣,微笑道:“好香,是什麼東西這麼異香撲鼻?”
飛絮解開練囊的絲絛,說道:“上次來的時候,見公子這兒一屋子藥味兒,所以尋了些香料。公子若不嫌棄,我就給公子點上。”
說話文瓏便要起身找香爐。
飛絮忙要起身按住,剛碰到文瓏的身子,手就像觸電一樣縮回胸前,只低頭道:“我來找吧。”
文瓏見她害羞,也不說破,指了旁邊紫檀如意裙長桌。長桌上面擺了白瓷寬折沿雙魚紋盆,裡面就水盛了兩朵未開的荷花,那白瓷盆邊上則是一鼎龜背鶴足白瓷香爐。
飛絮過去開啟香爐,拿出點香料放入爐中點燃。不一會兒,馨香就充滿了整間屋子。
飛絮把練囊放到長案上,回來坐下,問道:“公子可好些了?在窗下吹風可使得嗎?”
文瓏道:“已經好多了,我也是成日聞著藥味兒,才開開窗,正巧你就送薰香來了。”
“公子身子不好,別再吹出病來。”
文瓏道:“我已好了七八分,只是太醫小心。如今天氣也暖了,不如你陪我到院子裡走走吧。”
飛絮點頭,更像是受寵若驚。她起身從衣桁上取下斗篷要給文瓏披上,到了近旁又覺得太過親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文瓏笑說:“這斗篷不輕,總拿著它做什麼?”說著自己接過斗篷,卻不妨碰到飛絮的手指。
飛絮手一抖,忙抽回來。
“造次了,姑娘別見怪。”文瓏賠禮。
飛絮低著頭,說道:“公子快披上吧,彆著涼了。”
二人緩步來到木樨園中。 正是春日好時節,桂樹墨綠,幽香宜人。
文瓏倏然想起言菲喜歡桂花香甜,以前常與他說:“聽說廣寒宮裡有一棵桂樹,不過只有一棵也太孤零零的了。”因而在金陵立府之後,文瓏才讓人種這一園子的桂樹。文府剛建好時,他還曾與她說:“滿園木樨,可就熱鬧了吧?”
文瓏微一合眸,硬將神思扯回,對飛絮說話時已經是旁的內容了。他道:“有些話我不當問,不過細想又沒有旁人可以問你,因而多說一句。”
飛絮道:“公子儘管說。”
文瓏和顏問她:“你在慈州老家可有定親?”
飛絮大羞,滿面飛紅,連著耳朵都像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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