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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糊塗,但此事與倩兒母子卻是無關的。當年我一時年少輕狂,害了表妹,更讓安哥兒受了委屈。可事已至此,兒子也只能保住一個,對不住另一個了。不然,昌平侯的基業恐怕要斷送在兒子手上啊。”
紀老太太也知道紀博有難處,拉著他的手說道:“為孃的知道你的難處,原本,我瞅著,把安哥兒和晨哥兒從小養在一起。兄友弟恭,以後就是晨哥兒繼承了侯府,對著安哥兒總有一分兄弟之情。可你那媳婦卻是急吼吼的把晨哥兒拘在自個身邊,我是連晨哥兒的一片衣角也摸不著。不要說給他們兄弟培養感情了,安哥兒這嫡不嫡,庶不庶的,以後可怎麼辦啊。”
紀博溫聲道:“母親,您多慮了。雖然倩兒脾氣直爽些,可人卻是不壞的。她這麼多年,雖然對著安哥兒不說是視如己出,可卻從未動過手腳。這一點,兒子可以擔保。兒子已經為安哥兒準備了一份家產,等兒子不在了,讓安哥兒帶著表妹搬出去。也不會受委屈的,母親您就寬寬心吧。只要您長命百歲,才是兒子和安哥兒晨哥兒的福氣。”
紀老太太卻是眉毛一擰,高聲道:“糊塗!博兒,沒了昌平侯府的庇佑,安哥兒不就是胖娃娃抱金子嗎?你就是給他金山銀山,他能守得住?他外家又不認蓮姐兒,是指望不上了。你說你媳婦對著安哥兒沒什麼心思,我卻是不信的。不說其他,就是三年前,安哥兒多聰明啊。明思院開考,招收學子,依著他的聰明伶俐勁進去是十拿九穩。可為何,人還未考,就發了高燒。再者,當年蓮姐兒懷著安哥兒的時候,你那好媳婦可是給她的安胎藥裡下過紅花的。就憑這些,等你我一去,安哥兒是扁是圓,還不是任你媳婦拿捏。”
紀博很是頭疼,對著紀老太太慢聲慢語的勸道:“母親,當年的事情與倩兒無關,是她身邊的奶嬤嬤自作主張。再說,兒子已經罰過她了。您就別抓著不放,傷了你們彼此的和氣。母親,您有話直說吧,只要兒子能辦到的,兒子定當準從。”
紀老太太雖然有些不服氣紀博對著鄭氏的偏袒,可也算達到目的了。按下不高興,對著紀博說道:“我想把安哥兒送去明山書院,家裡不是有個名額嗎?晨哥兒去了明思院,正好這個名額就給安哥兒了。好歹讓他自個有個交友圈,以後,認識幾個人,要是有本事,他就自己建功立業。要是沒本事,我也認這命了。”
紀博臉色難看,對著紀老太太懇求道:“母親,萬萬不可啊。明山書院是朝廷特地為五品以上官員勳貴家的嫡子建立的。你讓安哥兒頂了這個名額,旁人怎麼看晨哥兒,本來他們身份就敏感。如此一來,不是給了旁人離間他們的機會。也讓外人覺得我府上寵庶滅嫡,恐怕招人口舌啊。”
紀老太太眼睛一眯,聲線拖的長長的:“那侯爺是不肯了?”
“過幾天是你舅舅的忌日,雖然旭哥兒惱了你和蓮姐兒,可對著我這個姑姑還是有幾分尊重的。大不了,我舍了這張老臉,讓旭哥兒讓了家裡的名額給安哥兒。我就不信了,沒你殺豬紀,我還吃不成豬肉了。”紀老太太也是氣了,說的話也越發的刻薄。
紀博“噗通”一聲,跪在了紀老太太眼前,一臉惶然,急切的說道:“母親這要如此做是要陷兒子於不孝啊。兒子知道母親心裡的苦,可那明山書院是嫡子的地盤,安哥兒以庶子的身份進去,要受多少白眼啊。也要為安哥兒想想,我本就有愧於他,怎能忍心他去受旁人的奚落嘲諷。要母親真想如此,不如,讓安哥兒憑本事考進去,如此一來,旁人瞧著安哥兒有真才實學,總能得旁人高看一眼……”
紀博還未說完,紀老太太卻是要跳腳了,罵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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