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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享兒媳婦福的命。”
紀博眼睛往下看,對著紀老太太說道:“母親,倩兒她脾氣直,可心地卻是不壞的。您看在兒子和晨哥兒的份上都擔待她些,也是兒子對不住她良多。”
紀老太太一聽紀博護著鄭氏,火就上來了。立馬說道:“我哪敢擔待她啊?她孃家可是鄭國公,親姐姐更是皇后,牌頭大的很。你自個說說。自從她進了這個門,我可有薄待她的地方。可她倒好,可曾到我這兒來立過一次規矩?這且不說,當年我好心好意的把晨哥兒養到自己膝下,解解悶。沒過兩天,她就從宮裡請了兩個大佛回來。說的好聽,瞧我年紀大,不勞我費神,由宮裡的教養嬤嬤養著晨哥兒。這是當人家兒媳婦該做的嗎?仗著孃家親姐的勢,她有把我這婆母放在眼裡嗎?”
說到這個,紀老太太就滿肚子火氣,果然是鄭家出來的,半點教養也無。哪有蓮姐兒的乖巧懂事,孝順知理。可偏偏……紀老太太想到這兒,又氣又急,竟大聲的咳嗽了起來。
紀博原本老老實實的聽著,瞧著自己母親真是氣了,忙起身上前,給她順氣,接過呂嬤嬤端來的茶水餵了紀老太太喝下,方才說道:“母親,千錯萬錯都是兒子的錯。母親要是為此氣出個好歹,兒子萬死難辭其咎。母親,你有氣就對兒子發,可不能傷著自己啊。”
紀老太太慢慢的平下了氣,看著眼前關心自己的兒子,嘆了口氣,握住他的手說道:“博兒,當年公爹被奪爵,老爺又一病不起,你從金樽玉貴的侯府少爺變成了庶民。等你祖父和父親通透過世,人走茶涼,京城之大,卻無方寸之地能容得下你我母子二人。人情如紙,世態炎涼,為娘我是嚐盡了。”
紀博想到當年家中鉅變之後,那些人的嘴臉,心中也是翻滾不息。不過,多年為官下來,面上卻是絲毫未動。
紀老太太說了幾句便有些喘,紀博把茶給湊到她嘴邊,一手輕輕的給她在背上順氣。
:“那個時候,我想隨你爹去的心都有了。好在你舅舅惦記我這個妹子,從臨州派人千里迢迢的趕到京城接了我們去。等到了臨州,你舅舅對著你如何,你自己是知道的。不說其他,他把旭哥兒的廕生名額給了你,讓你去了明山書院。好在旭哥兒是個會讀書的,自個也考了進去。我那個時候就在想,我這哥哥,對著你我掏心掏肺也不過如此了。”紀老太太感懷萬千,一時間語調竟有了一絲悲意。
紀博也想起了他舅舅對他好,說道:“母親,舅舅對兒子的恩情,兒子沒齒難忘。”
紀老太太也知道紀博雖然心高氣傲,可卻恩怨分明,再沒有鄭氏之前,對著他舅舅敬愛如父,十分的孝順。紀老太太心下傷感,想到今天的重頭戲,還是接著說道:“當年,你雖然讀書不錯,可要是想出人頭地還有些困難。你舅舅瞧著你習武的天賦不錯,求了多少關係又許了多少人情,才讓臨州的總把頭帶著你習武領兵。為娘為了你的婚事,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蓮姐兒嫁給你的時候,你可是白身啊,她可是地地道道的低嫁。有多少人暗中笑話她,看你舅舅笑話。可……我每每想到這兒,就過意不去,是我害了你舅舅,害了蓮姐兒啊。”
紀博閉了閉眼,再抬頭忙說道:“母親慎言,是我對不住舅舅,可木已成舟,再多說已無益。”
紀老太太對著呂嬤嬤看了看,呂嬤嬤會意帶著丫頭婆子都下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紀老太太和紀博。
紀老太太冷哼道:“怎麼不能說,要不是你糊塗,貶嫡為庶,壞了白家門風,你舅舅也不至於含恨而終。蓮姐兒和安哥兒更不會在這個府上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過著。特別是安哥兒,明明是最最尊貴不過,可每每見了晨哥兒卻要低頭哈腰的行禮。為娘每次瞧見了,都覺得挖心啊。”
紀博對著自己娘向來沒法子,忙認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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