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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藩王一旦作亂,勢必引起朝廷動盪,社稷不穩。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明白,功成與否,暫且不論,但屠戮殺伐,屍骨砌山,已是必然,他絕不會允許此事發生。”
難怪他對定州如此熟悉,看著高演闊遂如深淵的目光,玉清心中也陣陣悲涼,定州易守難攻,若是那天,高演要揮兵南下,定州怕是生死一役,攻下便是成王,是生;攻不下,便是敗寇,是死。
馬車顛簸,玉清昏昏欲睡,卻見高演手中拿出一隻祖母綠玉鐲,瑩潤碧綠,一怔,“怎麼會在你這裡。”
百日宴那日,她身上並無他物,便取下腕上玉鐲作為見面禮送給了孩子。
“薛貫認為此物貴重,不敢接受,”高演說道,望著玉清,目中有微不可察的感激,“其實,你沒必要這麼做,薛貫此人忠心耿耿,心中只有皇上,怎麼會接受你的贈禮。”
這隻玉鐲價值連城,她確有籠絡之心。玉清淡淡一笑,“是我看低了他。”
“他雖沒接受玉鐲,但卻請我為孩子取名。”
“是麼,什麼名字?”
“單名忠字。”
“好名字,單單一個忠字,既是對孩子的期許,也是對薛貫的嘉獎,”抬眸看向高演,高演雙眸無限笑意,玉清也漸漸笑意甚濃,點頭佩服,“這個忠字,怕是還有愚忠的意思。”
高演得意一笑,捲簾望向車外。遠處山峰高聳連綿入雲,青峰淡綠在金秋驕陽只落得瘦比黃花,近處山峰錯落,陡面的黃土無形中削去秋日的爽氣,帶著掠人的寒意,寒意緩緩彙集在高演雙眸之下,隨即化成一絲輕蔑,轉身道,“教你騎馬如何?”
“好啊。”玉清欣然同意,除下流雲如意羅裙,換上窄袖勁裝,英姿颯爽。
高演看向玉清,微微揚眉,“穿上男裝,紅顏不減,更添英氣。”
玉清嫣然一笑,牽著馬匹,得意而去。行了片刻,卻見尾隨而來竟是元仲廉。
元仲廉見娘娘一臉的狐疑,淡笑道,“王爺讓卑職教王妃騎馬。”
玉清微愣,隨之啞然一笑——高演說教她騎馬,可並沒有說是他自己親自教。側身望去,京城王府裡的翠葉紅蕊,全都進了高演的馬車——她怎麼把她們給忘了。教她騎馬,如此枯燥無味的事,怎及得上偎紅倚翠來的有趣。
心中冰涼,躍身上馬,揚鞭而去。
元仲廉一驚,策馬跟上。
不知是玉清悟性高,還是馬兒馴良,在元仲廉的□□下,沒有多久,玉清對駕馭之術已頗有心得,早已將高演的馬車撇下很遠。
玉清回望,不見高演的馬車,挽起韁繩,想調轉回去,卻被元仲廉一手抓住,“王妃不可。”
玉清心中一驚,狐疑的盯著元仲廉,“有何不可?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娘娘,在此等候片刻,王爺應該很快就來。”
驀然覺得有些不對,隱隱有不祥之感,高演為何讓元仲廉教她騎馬?自他們在聚福樓相遇,他從不當著她的面拈花惹草,今日卻為何當著她的面擁紅依綠。
元仲廉見娘娘轉向,攥緊韁繩,急道,“王妃,請聽卑職一言。” 方才來時,王爺再三囑咐,務保王妃安危。
“若是本宮現在死去,你一樣無法向王爺交代。”她明白高演的心,他們之間雖是有名無實,但有的時候,她能夠感應,高演的心裡有她。
玉清一語道破,元仲廉一驚,手上微松,玉清趁機奪回韁繩,揚鞭馳去。
欲速則不達,馬蹄聲一聲聲踏在心上,隔著連綿山丘,卻仍不見高演的馬車,只聽得刀劍之聲隱隱傳來,心中慌亂。
突然,眼前人影閃過,幾道寒光逼迫而來,提韁勒馬已是不及。身後風起,遒勁身影躍到身前。一招旋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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