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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氏,受寵若驚,“孩子還有五日便是百日,王爺和王妃若不嫌棄,就請留下吃個便飯。”
“好啊,”高演爽快的答道,“那就叨擾了。”
快滿月的嬰兒比之剛出生的嬰兒要圓潤許多,粉嘟嘟的臉頰甚是可愛,玉清越看越喜歡,“叫什麼名字。”
“還未取名。”薛盧氏答道。
應薛貫夫婦之邀,高演和玉清暫且住下。府裡上下為操辦滿月宴忙個不停,高演閒著無事,領著玉清遊覽定州的山水。
“你對定州似乎非常熟悉,無論走到哪裡,都能解說一番。”
高演淡笑,“幾日下來,你對定州的山水,地理形勢瞭解的如何?”
“定州據高原之勢,兩面環山,山高壁陡。西連滇山,崇山峻嶺;東臨絕澗,直到滄江,形成一道天然屏障,應是兵家必爭之地。”
“商旅販卒,南來北往。通往京城,定州是必經之地,”高演道,“厄京城之咽喉,厄齊國之要害。”
“如若西方周國,北方突厥起兵擾境,即便拿下朔州,取下幽州,卻無法攻下定州,定州已形成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若能攻下定州,便是攻下京城,攻下大齊,”高演讚賞的看向玉清,問道,“你對薛貫可有了解?”
“只知道他曾是□□皇帝麾下的一名猛將。”她也只是聽說過這個名字。
“他確實是名猛將,”高演嘆道,“先帝帳下有兩名虎將,一位是元潛,另一位便是薛貫,兩位將軍都是少年從軍,跟隨□□皇帝攻下鹿城,取下芒山。崇和十四年,大軍行至泗水,沈薛二人作為前鋒,率八百騎兵與敵軍相遇,兩人以猛虎之勢衝出重圍,斬殺敵軍大將七人,並強行渡江,深入敵軍腹部,殺敵數千,自此一戰成名。□□皇帝登基後,四方蠻夷擾境,前朝餘孽起事,都是此二人平定邊境,掃除叛亂。”
“南薛西元,可是指的此二人?”玉清猛然想起,“在凝香樓時,聽客人提過,南西邊境,全靠兩位將軍駐守,致使南蠻北周不敢犯境。”
“不錯,正是此二人,”高演道,“只可惜,與周交戰國時,元將軍遭遇伏兵,力戰而亡,埋骨青山。”
“怎會遭遇伏兵?”玉清不解。
“現在已無人知曉。”高演搖頭。
“聽說元將軍有謀逆之心,可是真的?”
“謀逆之心?焉知不是奸人陷害,”高演冷笑道,“先帝慧眼如炬,元潛若有謀逆之心,他怎會不知;以先帝的性格,他若真有謀逆之心,必定誅元氏九族。”
他也覺得很奇怪,元潛久經沙場,豈會遭遇伏兵。先皇曾說,論智謀,元潛較之薛貫要略勝一籌。就算遭遇伏兵,雖不能全身而退,但也不至於力戰而亡,更何況十萬的將士,都沒察覺麼?據他所知,三軍班師回朝時,奏報的死亡人數不過千人,這一戰似乎就是等他而來……
“薛將軍不是一直鎮守南方麼,怎會成為定州太守?”
“這是先帝的意思,先帝駕崩前,留下手諭,說是擔心薛貫功高震主,革去薛貫衛將軍一職,貶為定州太守,”高演笑道,遙看遠處的崇山巍峨,雙眸下有微不可察的寒意,良久問道,“你可知為什麼?”
玉清心中漸漸清亮,“□□皇帝駕崩前,將藩王的封地全部賜在了定州的西北,與此同時,任命薛貫為定州太守,表面上是貶謫,怕他功高震主,實際上是委以重任,目的就是防止藩王謀反。”
高演投來激賞的目光,似笑非笑道“不錯,先帝可真的是用心良苦。”
□□皇帝確實用心良苦——皇帝之位,雖意屬高演,但太子登基,婁後榮升太后已是定局。知子莫若父,幾個兒子的狼子野心,他怎會不知。玉清道,“□□皇帝是你們的父皇,但更是天下的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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