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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腦中已即刻意識到了這人是誰。
世間能有如此詭譎輕功者,當只有她師叔一人。這正攪亂敵方陣營的人,除去大名鼎鼎的盜聖司徒空再無他人。
羌淺又如何能料到司徒空會混入東廠人馬,她現今能確定的只有司徒空是友非敵。
自曹千流雙目一凜腳步倏停,到司徒空抽刀出鞘斬殺敵方數人,再至他解放清風寨眾人,一切也不過發生於一瞬。而幾乎與此同一時刻,羌淺又感到身後車簾內遽然掠起一道勁風,她尚未及思索,已見到一束俏影飛射而出。柳葉雙刀凌空舞起,正是雷音從車內直襲向曹千流。
非但雷音出擊,司徒空也在此際扭轉刀鋒,與雷音兩人分別從正反兩面夾擊曹千流身前身後。
面對此番突變,曹千流不僅不露驚異,目中反而噙上笑意,好似對雷音與司徒空兩人突襲早有預料。羌淺見曹千流傲立正中,周身旋動強大氣流,雷音與司徒空兩人合力竟都無法與他接近,驚慌失措下也欲上前助攻。
但見雷音一個回身,柳葉刀斬斷車轅,向她吼道:“這裡有我們,快帶那孩子走!”
羌淺見車馬分離,會了雷音之意,極速自車內撐起戚燁臂彎,雙足在車上一個用力蹬踏,便揹負戚燁躍身馬背。她見雷音與司徒空正與曹千流纏鬥,再不敢耽延時間,抄起韁繩便縱馬急馳。
曹千流卻不給她逃逸之機,在旁人看來,他不過是不經意地左右輕揚手臂,但雷音與司徒空卻被他牽動的氣流雙雙震出數米開外。羌淺從未見過如此高深之內力,啞然失色時曹千流已至近前。
她只覺四面八方都湧動著曹千流製造的氣流,無論馬兒衝往哪一個方向都無法突破曹千流的屏障。身下馬兒亦被驚擾,數聲嘶鳴後竟再不受掌控,發足狂奔直向深谷奔去。
曹千流笑意更濃,似只等羌淺懸崖勒馬。無底深淵橫亙眼前,羌淺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而馬兒仍然越奔越快,她的雙手都要握不住韁繩。就在這間不容髮的一霎,她卻感到耳邊忽有氣息拂動。
這氣息屬於靠在她背脊的少年,微乎其微卻又堅定不移。
她聽到他說:“衝過去。”
戚燁在剎那做下決斷,羌淺立刻從迷惘中清醒。她用盡全力夾緊馬腹,也將戚燁的手攬在了自己的腰間。須臾間,馬兒提足凌越,載著兩人騰空而起。
月華在身間流動,深谷於眼底消逝,羌淺屏住的呼吸猝然一鬆,發現自己與戚燁兩人已逾越兩山間的深壑。
馬兒落於另一座山峰後,足下稍有放緩,羌淺得以再度駕馭它前進。她回首望一眼身後,那阻隔在兩座山巒間的深谷已與自己漸離漸遠,而在深谷那一側的山巔,雷音司徒空及清風寨眾人均已消失不見,只有曹千流一人立於崖邊。
見曹千流不再追逐雷音等人,羌淺焦慮稍減,可在轉回頭時心裡卻又突地一緊。就在剛剛的那刻,她仿似看到了曹千流手中多出了一副弓箭。
口中一聲呼喝,她狂縱馬兒飛馳,但不過少頃,身後已襲來一道異常猛烈的冷風,緊接著是一聲沉悶的響動,她只感到戚燁的肩膀猛然撞上了自己的肩膀,再之後,她的肩胛處便爆發出撕心裂肺的痛楚。
劇痛處猶如毒蛇啃噬肌骨,羌淺垂眸一瞥,只見自己的左側鎖骨盡處,赫然戳出了一枚滴血的箭尖。
執韁的左臂有剜心之痛,不受掌控地跌落身側,可她仍舊不由自主地後看一眼,想要確認戚燁境況。只不過,這一眼令她毛骨悚然。
她看到利箭自戚燁的背脊沒入,又從她的身前戳出,曹千流一箭竟將兩人貫穿。戚燁已在自己背後暈厥,整個軀體都壓在了她肩上,她與他兩人的鮮血正不斷浸染交融。
即便在痛楚侵襲下,意識頃刻趨於混沌,但羌淺的右手仍抓在韁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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