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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你這樣子,讓我擔心。”
戚燁卻不聽她的話,抬起眼眸看著她:“那什麼樣子,才能讓你不擔心?”
“當然是你好起來!”她不加思索道。
“嗯,要我好起來很容易。”戚燁故做沉思,“你只擔心我一個人,我就會好起來了。”
“我本來就只擔心你一個人,我還擔心誰了?”羌淺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說。
“你說謊——”戚燁將語速放得極慢,“你叫雷大哥叫得那般親熱,在霹靂堂中時又對他的安危表現得那樣急切,你也是擔心他的。”
“那怎麼能一樣!”羌淺一下子漲紅了臉,蹭地從床邊站了起來,“我擔心他和擔心你根本不是一回事,我擔心他只是出於朋友道義,可你是——”
她以為戚燁生了自己的氣,拼了命地想要解釋,可說到最後,她對戚燁是哪種擔心,她自己竟也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
戚燁見她一張俏臉轉為緋紅,反而更加嚴肅,追問道:“可我是什麼?”
“你是——”羌淺的臉憋得由紅轉紫。
看著她為難的樣子,戚燁的眼裡忽而閃過狡黠的光。接著,他似是輕輕笑了笑:“好了,和你說正經的。”說這話時,他仍夾帶著咳喘。
“你——”羌淺仍是語塞,“你欺負人!”
她的心裡很有點氣惱,但這氣惱轉瞬便煙消雲散,因為她發現昨日還籠在戚燁眼裡的寒意不見了。
“都叫你別說話了。”她又坐回了床邊。
戚燁的語氣變回以往的清幽無波:“我想我這幾日怕是挨不了長途跋涉,只能在此地靜養。曹千流的手下可能仍在附近活動,你出入時定要加倍小心。”
☆、第28章 無底的淵
一晃小半個月,羌淺與雷音及清風寨眾人仍滯留在小鎮上的民居中。蔚翔等人還是與羌淺無甚交流,只不過看著羌淺時的眼神要比原先稍顯溫和。
戚燁的身體一直未見起色,大多時間只在榻上靜休。尤其最近幾日,每逢夜半羌淺都會聽到從他屋內傳來的咳喘。即使他極力掩飾,羌淺依舊能感覺到他正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苦痛。
她謹記著戚燁的話,出入民居都萬分小心,只是東廠人馬並不似踏足小鎮,她察覺不到任何的風吹草動。
小鎮上的生活平淡,不過這段日子江湖卻不太平。雷音在外打探後帶回了訊息,霹靂堂大火後,各門各派均有損傷,而雷厲與唐自傲則全部失蹤,現在諸多門派與幫會都在聯合追尋二人,霹靂堂與唐門原有的生意脈絡更是一落千丈,門下弟子多有叛出。
這一日傍晚,雷音面色憂悒匆匆而歸,不與眾人多談,直走入戚燁房中。過不多時,她又回到天井下,並將清風寨眾人全部召來。蔚翔在與雷音低語後立現驚色,也奔至戚燁房間,從房間退出後便率領清風寨眾人在院中守候。
羌淺這時正在灶旁為戚燁煎藥,雷音快步走到她身邊道:“小姑娘,這裡不能再呆了,我們要走了。”
“是東廠人馬發現我們了麼?”羌淺聞言一驚,倉惶回頭。
“不錯,我收到風聲,曹千流已得知我們匿身在此,人馬片刻便至。”雷音與她快速回到戚燁房內。
戚燁多日未出房間,身形更顯清癯憔悴。但羌淺見到他時,他已於輪椅上坐定,只是雙臂都只能無力地搭在扶手上。雷音話不多說,與戚燁羌淺出了民居,一步躍上馬車。
羌淺將戚燁揹負上車,雷音即刻縱馬疾行。羌淺見蔚翔等人仍在民居中,焦急問道:“怎麼蔚翔大哥他們不與我們同行?”
“人多反而引人注目,小姨與你我先行,蔚翔與其他人留下拖延時間。”戚燁退入車內,音色氣力全無。
雷音不走大道,駕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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