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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的手伸在兒子背後,狠狠拽他的衣服,使得刑鳴很難把頭抬起來,好像縮殼裡的王八。唐婉害怕遇見熟人。她的丈夫已經完了,只剩下兒子了,她覺得自己丟臉可以,刑鳴的前途千萬不能就這麼毀了。
在那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裡,刑鳴白天上課,晚上就跟著唐婉去找衛明。後來唐婉跟了向勇,放棄了為夫伸冤。但刑鳴還是習慣性地常去轉轉,沒去幾次,衛明就不見了。他全家都搬走了。
聽說,衛明被調出市裡,去了某地的鐵路公安處,任處長兼黨委書記。
一去杳無音信,近幾年才重新調回來。
衛明一路高升,殷曉潔嫁入豪門,所有與這個案子相關的人都飛黃騰達了,唯獨那個鐵血直言的記者一夜間聲名掃地。
跟&ldo;性&rdo;相關的案子量刑通常不重,但最是毀人名聲。那個時候人們淳樸善良認知狹隘,女人的褲襠不是洪水也是猛獸。像刑宏這樣貌似正派卻強扒女人褲襠的人,更該遭千刀萬剮。
強姦案牽扯出別的案情,新的證人接二連三地出現,新的證據牽五掛四地浮出,由此,刑記者以前在《經濟日報》上寫的文章全成了狗屁。曾被他直言揭露醜行惡行的機關與企業紛紛出來倒打一耙,指控刑宏因敲詐未遂,蓄意執筆抹黑。
刑鳴也由最初對父親的篤信不疑變得將信將疑。刑宏去世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怨,他恨,他戰戰兢兢,躲躲閃閃,恥於聽任何人提及刑宏的名字。他一言不合就跟人動手,甚至刑宏猝死在監獄那天,他還在考場裡奮筆疾書,主觀上就不願意去見老子最後一面。三人成虎,那個高大英俊、真誠仗義的男人已在眾說紛紜中死去了。他是他整個青少年時代被人低看一眼的因由,他成了他心口裡的瘤,血液裡的毒,怎麼撇也撇不乾淨。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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