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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否則就憑你這個腦子,真不知道你會怎麼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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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結束鈴響起的時候,溫伏第一時間衝出了教室。
他沒有等校外的公交巴士,而是用費薄林前一天塞給他的那一百塊錢攔了輛計程車,馬不停蹄地往家裡趕。
離家越近,他心裡越是感覺隱隱的不安。
高考完的馬路上人流車流交織不息,一輛計程車趕十分鐘的路,光是堵車就能賭八分鐘。
溫伏在車上坐了半個小時,一看路程才走了一半,他跟司機說自己不坐了,付了一半路程的錢,下車提著書包就撒丫子跑。
下午五點的太陽依舊毒辣,溫伏經過的一扇扇車窗,車窗上折射著金色的光,每一扇都閃過他的身影。
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步不停地上了自家六樓,開啟家門時發現家裡安靜得出奇。
費薄林一般在家會把家門敞在樓道里,一是方便溫伏回家不拿鑰匙,二是為了通風涼快。
今天溫伏難得用鑰匙開啟了門,進門時也沒人招呼他。
可他知道費薄林就是在家裡。
他一回來就能感知到費薄林的氣息。
溫伏把書包取下來,下意識地把呼吸和腳步放得很輕,一邊朝房間走一邊試著喊:“薄哥?”
他聽到費薄林的呼吸了,可是費薄林不回答他。
溫伏推開房間門,看見費薄林蜷縮在床上,面對著牆,頭髮亂糟糟的,衣服也亂糟糟的,藍色的校服褲腳灰撲撲一片,還帶著些沙子。
“薄哥?”溫伏又喊了一聲。
費薄林一動不動。
溫伏走近了,瞧見費薄林懷裡抱著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費薄林沒有睡,他的眼睛半闔著,長長的睫毛有些溼潤,眼角的紅色還沒褪去,一股莫名的孤寂籠罩著他,使他渾身散發出難以觸碰的氣息,他像是陷入了某種長久的、靜默又紛擾的思緒。
溫伏彎下腰,趴在床邊,把下巴放在費薄林側起來的肩頭,像往常哄他開心那樣點著頭喊:“薄哥?”
費薄林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溫伏開始焦灼了,他察覺到費薄林身體裡醞釀的難以言喻的痛苦,可費薄林沒打算把它發散出去。
那些痛苦會在費薄林的身體裡塵封發酵,最後把人憋出病來。
溫伏別開頭,用腦袋蹭了蹭費薄林的耳朵,隨後就這麼貼著費薄林鬢角,企圖聽到費薄林腦海中的喧囂。
他知費薄林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什麼不可估量的重大意外,這樣龐大的沉默和苦痛不是一場失利的英語考試能帶來的,在考試之外,在他沒來得及抵達的地方,費薄林遭遇了別的事故。
溫伏聽不到費薄林腦中的聲音,他因為經歷了長時間的奔跑,乍然停下來,自己的心跳充斥在整個耳鼓,他第一次覺得心跳聲那麼煩人又勢不可擋,阻止了他的身體與費薄林的交流。
他站起身,急得在床頭踱步轉了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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