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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多拿一條釺子。
還有一次,也是這個李師傅到幾里遠的一處商店,去賣手套襪子之類的東西。另外還賣了一瓶山楂罐頭放在兜裡往回走。當時天氣很熱,李師傅感覺又渴又餓,便在路旁的林地找了一塊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準備把罐頭開啟解解渴。可是當時他什麼也沒帶,怎麼把它開啟呢?他想此處有樹林遮陰,很涼快,又不用急著往回趕,慢慢來吧!後來他摸起一塊帶尖的小石頭沿著瓶口邊緣慢慢敲,以為這樣就能把瓶口整齊的敲開。但是,一個玻璃製品,又沒有玻璃刀等專用工具,怎能如願開啟呢?就見李師傅耐著性子在瓶口上一圈一圈的敲,敲著敲著,啪嚓!罐頭從上到下裂成幾半,一多半紅紅的山楂連湯帶水撒到了地上。見此情景,李師傅連忙端起剩下小半瓶山楂往嘴裡送,由於慌忙,不小心“哧——!”尖利的玻璃瓶身把李師傅的鼻頭割開了一條口子,李師傅心想:真倒黴,不它媽的吃了!氣得他隨手把瓶子扔了出去,沒想到又是“哧——!”的一聲,李師傅的手指又被割出了一條口子。後來我們知道後,看著它手上包著,鼻樑上粘著一大塊白膠布,十幾個石匠都笑得前仰後合,差點斷了氣,李師傅說:行啦!一瓶罐頭,兩條傷口,換來你們這一通笑,也值啦!
石頭的種類很多,質地也千差萬別。比較軟的那種石頭我們三下五除二,很容易就把窩鑿了出來,可是插上楔子,握著大錘你就掄吧!把你累個臭死也還是很難劈開。而那種硬一點的石頭,雖然鑿窩的時候多費一些力氣,但是隻要你插上鋼鍥,叫上兩遍大錘,就會“喀噔”一聲,齊刷的一開兩半。一次,我們在一座很高的山頂上開一塊一間屋子大的大料,插上楔子還沒砸上兩遍,就聽“咯噔”一聲,石頭一開到底,緊接著半間屋子大的一半石料順著山坡,咣咣噹當的滾到了山溝裡,所幸我們都站到了另一半上。
傳說石匠和木匠都受了真傳,得到過一條真線,只要把這條線彈在木頭和石頭上,這些木頭和石頭都會在彈線的地方自己裂開。後來一位木匠的徒工把尿尿到了墨斗裡,所以木匠的真線就這樣被毀了,只剩下石匠的一條真線還依然靈驗。這以後木工想把木料分開就得用鋸一點點的去割,而石匠只要在石料上鑿幾個窩就能把它分開。事實也似乎真的如此,只要你把窩鑿夠標準,窩的角度正確,你要這塊石頭在哪開,就能按照你的意願,痛痛快快的在哪劈開。
北馬場龍頭山的石頭很有特色,那裡的石頭都是六楞和八楞象柱子一樣的型狀,有二三十米高,一個挨著一個,齊刷的立在石場上,比人工擺的還規整。只要你在底層一撤,整個石柱就會倒在石場上。直徑一米多粗的石柱,用大錘按直線砸兩遍,就會齊整的一開兩半,那實在象是用刀在一段一段的切大蘿蔔,特容易。還有新城的乾子石,這種石頭是各種石頭當中重量最輕的一種,而且質地很軟,可以用鎬刨成槽狀,也可敲打成方塊。搬這樣的一塊石頭象搬一塊木頭,特輕巧。打鑿這樣的石頭只要乒乓幾下就能完事,而且它的用途也很多,是一種即省力又好用的石頭。
二、裝璜
風颳不著,雨淋不著,冬天不冷,夏天不熱,按說木工裝璜也算是一個好活。
進入一處新的工地,你就會看到一垛六米長的紅松板已經備好,還有一摞密度板、細木工、面板等人造板。這都是我們中午休息時的好地方,比起床來又寬綽又平整。然後我們就在電鋸上把厚木板鋸成木方,這個時候你可以不緊不慢,眼睛半睜半閉,只要睡不著就行。把木料鋸開,刨光,整齊的垛成一垛,然後拿一小塊木板或紙殼,按著設計的框架把木料尺寸、數量記在上面,到木剁上去選取木料。然後再截斷、畫線、打孔、開榫、斷肩、組裝、上板粘面。要說也算簡單,有的木工幹了一年裝璜,回家後連門窗都做不上,所以在裝璜行業中,有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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