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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現在打電話是不是不太合適?&rdo;傑克問。

&ldo;當然不是。我在星巴克排隊買摩卡奶特咖啡。出什麼事了?&rdo;

傑克從頭匯報了他這次遭遇佛朗哥的全過程，一直說到極富戲劇性的結尾。

&ldo;我有個問題，&rdo;廉姆說。&ldo;你用我的槍朝他開火了嗎?&rdo;

&ldo;當然沒有，&rdo;傑克說。他沒料到廉姆會問他這個問題。&ldo;說老實話，我根本沒有想到要開槍。&rdo;

廉姆告訴傑克，他會向負責高速公路巡邏的警察轉達傑克提供的資訊，並讓他們如果有問題就直接跟傑克聯絡。

報案這麼順利，傑克很滿意。他探身去檢查汽車塑膠內飾上的彈孔，心想這下赫茲租車公司肯定會有意見。彈孔相對來講比較平滑，跟他平常在屍體頭蓋骨上看到的射入傷口差不多。一想到這槍很有可能就是打在自己的腦袋上，傑克不寒而慄。他又想到佛朗哥從後面撞他的車也許是第二方案。第一方案可能是等著傑克走出博曼家，甚至是夜間闖入博曼家。他們也許是看見警察監控博曼家才放棄這個方案的。想到這兒，傑克心裡又是一驚。昨晚他非常肯定不會再有闖入者。無知是福。

傑克下決心不再考慮這些&ldo;如果&rdo;了。他從後座上拿起傘，然後走進殯儀館。今天好像沒安排什麼儀式，整棟房子又恢復了那種墳墓般的寧靜，背景音樂依然是格林高利聖歌。傑克自己找到了哈羅德的辦公室。這裡依然拉著厚厚的窗簾。

&ldo;斯坦普敦大夫，&rdo;看到傑克站在門口，哈羅德大聲說。&ldo;恐怕要告訴你壞訊息了。&rdo;

&ldo;拜託!&rdo;傑克懇求道。&ldo;你可別這麼說。我今天早晨已經夠不順的了。&rdo;

&ldo;反鏟挖土機的司機珀西&iddot;加拉德特給我打了個電話。公墓給他分配了別的任務，完事之後他要出去幫什麼人挖下水道。他說你的活可能要等到明天早晨了。&rdo;

傑克深吸了一口氣，將視線移開片刻，以便讓自己平靜下來。哈羅德過分殷勤的舉止讓這個壞訊息變得更加令人難以忍受。&ldo;好吧，&rdo;傑克慢慢地說。&ldo;那我們找別的反鏟挖土機吧。這裡肯定不止這一家公司吧。&rdo;

&ldo;挖土機倒是很多。可帕克&iddot;邁多公墓的管理員沃爾特&iddot;斯特拉瑟只允許這一家公司進入公墓。&rdo;

&ldo;是不是有回扣?&rdo;傑克自己也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不言而喻。只允許一家反鏟挖土機進入公墓，十有八九是以權謀私。

&ldo;天知道，不過我們只能等珀西&iddot;加拉德特有空了。&rdo;

&ldo;媽的!&rdo;傑克罵道。要他明天早晨做屍檢，中午1點半趕到河畔教堂行婚禮，絕對來不及。

&ldo;還有一個問題，&rdo;哈羅德說。&ldo;墓穴公司的卡車明天沒空。我又不得不打電話給他們，說今天我們這裡用不到卡車。&rdo;

&ldo;太好了!&rdo;傑克語帶譏諷。他又深吸了一口氣。&ldo;咱倆把事情理一遍，看看還有什麼選擇。有沒有可能不透過墓穴公司?我們自己處理。&rdo;

&ldo;絕對不行，&rdo;哈羅德憤怒地說。&ldo;這等於說讓墓室留在地底下。&rdo;

&ldo;哎，我不管墓室是什麼狀態。而且為什麼要把墓室挖出來呢?&rdo;

&ldo;規則如此。這是已故的斯坦霍普先生親自選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