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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傑克回到急診室，交接班已經結束了。儘管急診室還是很平靜，但傑克要想談話，必須等醫生護士忙完手裡的病人。病人有的需要領檢查結果，有的在等自己平常看慣的醫生來。等到差不多3點半，傑克才有機會在接診臺後面的醫生休息室跟他們坐下來詳談。兩位都很年輕，大概只有30來歲。

傑克的開場白跟他對諾埃爾說的差不多，不過這兩個急診室醫生的反應要平靜得多，也沒有什麼挑剔或責備。喬治娜還滔滔不絕地說克雷格給她的印象很深。

&ldo;有多少醫生能跟患者一起坐救護車過來?我跟你說：不多。他都能被人起訴，真是滑稽。只能說明這個體制有多不正常，連博曼大夫這樣的醫生都會被原告律師那樣唯利是圖的人陷害。我記不得他的名字。&rdo;

&ldo;託尼&iddot;法薩諾，&rdo;傑克提醒她。聽到有人跟他的想法一樣，他很高興。可他不知道喬治娜是否聽過克雷格社交方面的傳聞，特別是案發當晚蓮娜還到過急診室。

&ldo;就是這個名字：託尼&iddot;法薩諾。他剛來這裡打聽情況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黑幫片裡的群眾演員。真的。我根本想不到他是來幹正事兒的。他真的上過法學院嗎?&rdo;

傑克聳了聳肩。

&ldo;至少不是哈佛，這我敢肯定。不管怎麼說，我都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找我作證人。我跟他說了我對博曼大夫的真實看法。他對這個病例的處理很出色，甚至還自己帶了可攜式心電圖儀，在到急診室之前還做好了生理指標化驗。&rdo;

喬治娜說著，傑克頻頻點頭。她在取證時對克雷格大肆吹捧，這些他在證詞裡都看到過。

等她安靜下來，傑克說，&ldo;我想跟你們瞭解的是發紺問題。&rdo;

&ldo;發紺怎麼了?&rdo;馬特&iddot;吉爾波特大夫問道。這是他第一次開口說話。他這種懶散的個性與喬治娜的活潑形成鮮明的對比。

&ldo;你當然記得當時發紺啦，笨蛋，&rdo;喬治娜說道。還沒等傑克插嘴，她半開玩笑地拍了一下馬特的肩膀。&ldo;她抬進來的時候，藍得像個藍月亮。&rdo;

&ldo;我覺得藍月亮這個詞好像跟顏色沒什麼關係，&rdo;馬特說。

&ldo;沒關係嗎?&rdo;喬治娜問。&ldo;應該有吧。&rdo;

&ldo;你記不得當時發紺了?&rdo;傑克問馬特。

&ldo;印象很模糊，不過她整體情況很差，個別症狀就不太引人注目了。&rdo;

&ldo;你記錄中寫成&l;中樞發紺&r;，&rdo;傑克對喬治娜說，&ldo;有什麼特殊原因嗎?&rdo;

&ldo;當然了!她全身發紫，不僅是手指和腿。真是全身發紫，直到上了氧氣，心臟起搏器，並開始給她做心臟按摩之後才好一點。&rdo;

&ldo;你覺得可能是什麼原因引起的?&rdo;傑克問，&ldo;會不會是右至左心腔分流，或者嚴重肺水腫?&rdo;

&ldo;分流不敢說，&rdo;馬特說。&ldo;但肯定不是肺水腫。她肺是好的。&rdo;

&ldo;我想起來了，&rdo;喬治娜突然說。&ldo;她渾身癱軟。我給她做靜脈滴注的時候，覺得她的胳膊像布娃娃那麼軟。&rdo;

&ldo;據你的經驗，這很少見嗎?&rdo;傑克問。

&ldo;是的，&rdo;喬治娜說。她看著馬特，以便確認。&ldo;一般都會有一些阻力。我想跟清醒程度有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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