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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有人在爭論什麼,隨即是很響的摔門聲。有一會兒,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覺得這夢說不通。他睜開眼睛,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他看看窗外沐浴在燦爛陽光下的小噴泉,又看看書房內部,一下子全想起來了。他手裡拿著一份紐頓紀念醫院護士喬治娜&iddot;奧基夫的證詞,肯定是重看的時候睡著了。
傑克把桌上所有關於斯坦霍普訴博曼治療失當一案的檔案都收拾好,放進牛皮紙信封裡。還挺不容易放進去的。他站起身,一陣頭暈,不得不停了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他已經把所有檔案都看了一遍,正在重看自己覺得最有意思的部分,這時眼皮開始打架了。令他驚奇的是,他從一開始就被這些材料迷住了。如果不是因為這案子間接涉及到他妹妹,他會覺得這是個很不錯的肥皂剧本,每個角色都活靈活現,躍然紙上。有天才用功但傲慢通姦的醫生,妙齡的憤怒棄婦,言簡意賅的傷心鰥夫,知識淵博但心懷不滿的專家證人,形形色色的其他證人,還有顯然有疑病症的受害人。這本是一場人性弱點的喜劇,只是不幸涉及人命,最終演化成為一樁治療失當官司。至於說到官司可能會有什麼結果,單從材料來看,傑克覺得亞歷克西斯的擔心和悲觀是有道理的。克雷格在取證的最後階段所表現出來的自以為是和傲慢,更是火上澆油。原告律師略施小計,讓克雷格聽起來像是因為自己的臨床診斷被人懷疑而勃然大怒。這在陪審團那裡很不討巧。最重要的是,克雷格暗示他之所以跟秘書搞婚外戀都是因為他妻子的過錯。
每當傑克被人問到法醫這個職業的意義時,他的回答總是&ldo;為死者說話&rdo;,具體答案視詢問者和場合而定。在他看斯坦霍普訴博曼的案卷時,他發現自己大部分時間總是考慮受害人。不幸的是,她顯然不能出庭作證了。他暗自揣測,如果她能參與庭審,對案子會有什麼影響。這樣一想,他覺得她才是打贏這場官司的關鍵。他覺得如果陪審團相信她確實是克雷格說的那種疑病症患者,那就算她最後的症狀再嚴重,就算克雷格真的自戀,陪審團也會判被告贏。但這條思路有個致命的弱點,就是當時沒有屍檢,因此被告的證人名單中沒有法醫來說明死者的真實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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