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5 頁)
索性將書借走一段時間。
只是話還沒說出口,老三的大嗓門就在書房外急吼吼響起。
“指……老大,韓公公來了!”
鍾贛聽到喊話,伸手按住準備起身的梁玉琢,微微搖頭,旋即出了書房順便帶上了門。
腳步聲從外頭傳來,有些急促,卻並不慌亂。
期間還有漸漸遠去的對話。
“老四,傳令下去,府中留十人,其餘跟我走。”
“是!”
“老三,你留在這裡。”
“咦?為什麼又是我……”
聽著聲音越來越遠,似乎已經出了漱玉軒,梁玉琢坐在書案前,瞧著攤開在手邊的書,最終嘆了口氣,將書闔上,重新送回二樓書架。
填滿書的幾個架子,帶著墨香,將她緊緊包裹。從軒窗外吹來的風,透著夏末漸起的涼意,將燥熱的兩頰漸漸降下溫來。
梁玉琢靠著書架,長長吁了口氣。
“這麼張臉……真是作弊。”
與書房內的情形不同,鍾贛此刻接了聖旨,正微微低頭,同韓公公說話。
今上身邊最得臉的幾個太監中,韓非最有人望,平日裡幾乎是今上的半個影子,就連皇后也要給他幾分臉面,更不用說後宮中的那些妃嬪,哪一個不是上趕著拍他的馬腿。
只可惜,韓非雖是個太監,卻一不貪財,二不戀色,只忠心於今上一人,往常有什麼重要的旨意,今上也都會囑託韓非親自去傳。
韓非今日會到鍾府,也是頗費周折,只是見著鍾贛,難免流露出嘆息。
“鍾大人,許久不見,清瘦不少。”
“讓韓公公費心了。”鍾贛拱手行禮,道,“陛下可有說,要臣等當即出發?”
韓非點頭:“因六王之亂的牽連,令鍾大人不得已退居山野,陛下這心裡也是不好過的。更何況,大人如今雖卸了錦衣衛指揮使之職,卻依舊操著這份心,領著陛下的密令,陛下更是覺得無法向老侯爺交代。陛下說了,鍾大人領旨之後,可稍作整頓再出發南下。”
鍾贛本不姓鍾。
祖父鍾閔與先帝起義時隨駕左右,之後一路坎坷,直至先帝在楠山稱帝,改國號大雍,這才得了國姓“鍾”。
之後,先帝封賞袍澤功臣共一百餘人,其中祖父鍾閔封侯,世襲三代。鍾贛就是第三代,如今的開國侯鍾軼是其父,父子之間,卻劃開了溝壑,誰也不願靠近一方。
就這麼僵持著,開國侯府至今未立世子,哪怕嫡子、庶子皆有,卻依舊只有一位侯爺,一位侯夫人,沒有世子。
而鍾贛,撇下開國侯府的王孫貴胄生活,入錦衣衛,一路從普通的校尉爬至錦衣衛指揮使之位。
他不光是大雍開國以來,最年輕的錦衣衛指揮使,也是得罪人最多的一位。
不然,今上也不會為了保他,假意將人撤職,命其歸家不得詔令不可入宮。
只不過。
韓公公苦笑,這一位卻是撒手跑得太遠,遠到今上每次想要動用他的時候,都要頗費周折才能把密令送到他手上。
看著跟前雖有些清瘦,可看上去卻心情不壞的鐘贛,韓公公想起除了聖旨外的另一件事。
“陛下命老奴前來,還有另一事需問過大人。”
鍾贛抬眼。
“老奴出宮前,皇后娘娘在宮中設宴招待京中三品大臣家的女眷。宴上,開國侯夫人……可是幾番對人提及大人的婚事。故而,陛下命老奴過來順帶問一問,大人心底可是有打算,若是有,便叫老奴帶回話,省得皇后哪日下了懿旨亂點了鴛鴦譜,好叫陛下也準備準備。”
韓非的聲音是太監一貫尖細的調子。
往日裡鍾贛會覺得這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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