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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梁家閨女下地除蟲去了,明日就變成她去了廢園幫那裡姓湯的老爺子做燈籠。到了第三日,又有她得了菜和肉,下廚做了些吃的,香味撲鼻,引得人口水直流。
從老三的描述裡,梁玉琢就是一棵野草,出身尋常,卻難能可貴的是有顆向上的心,腦筋也靈活。
再者,幾次接觸下,他也發覺了這姑娘是個好的,便是有野心,那也是為了生活,憑著自己手腳去拼的野心。
如若不是這樣,他倒也不會幾次出手。哪怕他如今卸了這指揮使的腰牌,也不會為了入不了眼的人浪費時間。
和上回一樣,從二樓借了書,梁玉琢下樓到書案前謄抄。
早有校尉將書案上的東西整理乾淨,鋪好的宣紙手感順滑,瞧著就不尋常。
梁玉琢摸了把宣紙,有些猶豫。
然,邊上的一方青石綠的硯臺內,黑墨一點一點地被研磨開。末了,鍾贛抬手,遞過一支沾好墨的筆。
“寫吧。”
梁玉琢的字還是有些醜。每落筆一次,她的臉上便滾燙一分,奈何身旁的男人卻好像沒瞧見她的窘迫,一直微微垂著頭,看她將一張宣紙謄抄滿。
這手字,雖然沒什麼模樣,卻好在骨頭沒癱,多練練就能成一手好字。回頭,倒是可以給她找一些字帖來臨摹。
“小豆何時成熟?”
“鍾叔你為什留鬍子?”
同時的發問,讓梁玉琢驀地尷尬,握著筆的右手緊了緊,低頭趕緊抄兩個字。
反倒是鍾贛,卻似乎只覺得有趣,眼底劃過笑意,答道:“躲麻煩。”
躲麻煩?
梁玉琢微愣,抬頭再看他的容貌,只覺得還真是留著鬍子的時候安全些。
好歹能躲開些狂蜂浪蝶,這張臉……著實容易惹麻煩。
梁玉琢心裡多少明白,鍾贛的身份應當不只是錦衣衛校尉而已。老三他們也不止是校尉,看他們對鍾贛唯首是瞻的模樣就知,他的身份理應不止是校尉。
只是,鍾贛不說,她便也本分地不去過問。
“小豆幾時成熟?”
鍾贛沒忘自己剛才的詢問。
“就快了。”梁玉琢笑,“等鍾叔回來,我就拿小豆做些吃的過來。”
話說完了,她才想起來,鍾贛興許出身並不低,又是錦衣衛,哪還有什麼東西是沒見過,沒嘗過的。心下頓時一洩,有些慚愧:“小豆這東西,也不是什麼稀罕物,鍾叔只怕早嘗過了……”
“你做的我沒嘗過。”
“……”
梁玉琢抬頭。
她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身體裡的這個魂魄到底是成年人的思想,如果是在之前,面對年紀可能比自己大上兩輪的大叔,聽到這些話,她只會當成是長輩對小輩的疼惜。
可如今,看清了鬍鬚後頭的這張臉,分明不過二十餘歲的模樣,再聽這話,她心底難免會覺得有些怪異。
只是,鍾贛的眼神太過正直,裡頭並沒有其他情緒,波瀾不驚如同深淵潭水,看不穿,瞧不透。
“小豆能做許多吃的。除了常用的粥,還能與山藥一同做成糕點,和米粉一起做成年糕,還有紅豆酥一類的點心。”
看著扳著手指在說話的少女,鍾贛頷首,隨意應了兩聲。
他出身並不尋常,小豆在府中不過是尋常的吃食,算不上稀罕物,可瞧著梁玉琢認真的模樣,他卻有些不捨打斷。只聽著她一個一個地報出名字,再仔仔細細說一遍作法。
等到門外的校尉進來換茶,她才想起抄書的事,懊悔地拿起筆,低頭繼續謄抄。
狗爬一般的字呼啦啦抄滿了幾張宣紙,梁玉琢盯著跟前攤著的紙,想到鍾贛要出任務,猶豫了片刻,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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