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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和心酸即刻就湧到嗓口，凌彥齊問：&ldo;你不介意?&rdo;

&ldo;為什麼要介意?&rdo;

好一會兒，兩人都沒出聲。司芃反省自己是否太過冷酷，於是輕柔地反問：&ldo;介意有用嗎?還是你希望我介意?&rdo;

一聲嘟的長音，電話掛了。司芃把手機扔在床側，翻身睡覺。聽凌彥齊說&ldo;那和別的女人上床呢?&rdo;，她心裡確實沒多大的波瀾。從來她就清楚，凌彥齊不是她的。那些恩愛纏綿，只是從別的女人那兒或借或偷的一段時光。這就足夠了，她不貪心。

可她睡不著。一分鐘前那些無邊無際的睡意，全被這通電話趕跑了。她望著窗簾上大片的樹葉影子，想凌彥齊是在哪兒給她打的電話，和他女朋友在一起?

手機又響了。司芃翻身，去走廊接聽。凌彥齊問：&ldo;你醒了嗎?&rdo;

&ldo;醒了。&rdo;

&ldo;那我再問你，如果我和別的女人上床呢?&rdo;

聲音不大，字字清晰，司芃卻變得煩躁。她想朝凌彥齊大吼：&ldo;你一個大男人，我又沒綁著你，你愛跟誰上床，就跟誰上床啊，問我做什麼!&rdo;

可她不想和人吵架，既不想讓人見到她毫無風度的模樣，更不想因為吵架傷害凌彥齊。

那個月色溫柔的夜晚，他來找她，說要個被傷害的機會，那種縱然我早已清楚命運走向，仍就無可奈何要來找你的模樣，一直刻在她的腦海里。

她和凌彥齊不同。早已沒有什麼東西能傷害她，冷酷、背叛、算計，通通不能。可凌彥齊還是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富貴公子，沒必要真在她這兒，挨一身的傷痕回去。

所以，能順他意的，她都儘量去做。

可這件事，她沒有辦法按照凌彥齊的心願走。那像是一種底線，在他的生活裡，她寧願自己變得可有可無，也不願去和別的女人爭風吃醋。

於是來個深呼吸，穩住語速。&ldo;你是怕和別的女人上床，我就不跟你了?&rdo;司芃手肘撐在牆上，&ldo;我跟啊，早上我們談條件的時候，沒有這一條。&rdo;

她還想，也許是之前沒養過女人，凌彥齊把情人和女友的管轄範圍弄渾了。她還是舉龍哥的例子。&ldo;龍哥有數不清的情婦，來來去去的，……，&rdo;她還沒說完，手機那端傳來一聲呵斥：&ldo;不要和我說龍哥!&rdo;

完全沒想到，凌彥齊也會生氣。看來，哪怕只當她是個情人，他索要的感情濃度也高過她許多。

手機暫時離開耳邊，司芃雙手撐牆，無聲地張嘴呼吸。其實她也挺生氣的，大半夜的為了這麼個破事來逼她介意。虧她白天還天真地以為，這個男人只帶給她開心和有趣。

手機再放回耳邊，她說：&ldo;那你想要我怎樣?我全聽你的。&rdo;

凌彥齊心一橫，乾脆說出來：&ldo;我今天送一個女人回家，是我十二年前的初戀。&rdo;

寒意從四面八方襲來，還從她腳下的地板竄出，一下子將司芃凍在原地。她聽盧奶奶說過，知道凌彥齊是如何去了新加坡，也知道他和盧思薇的心結全在此處。

原來如此，他要奔向他的初戀，對她還有那麼一點的猶豫和不捨。

&ldo;那你，打算和她上床?&rdo;

&ldo;我在她家樓下，如果你說不介意，我就上去。&rdo;

怕你?哼!司芃面無表情地把手機放到嘴邊，一字一頓地說：&ldo;我真不介意。&rdo;

第二天凌彥齊翹班去s大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