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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難道不結嗎?&rdo;
凌彥齊望向窗外,若有所思:&ldo;我的問題是,可以不結嗎?&rdo;
楊思琪低下頭:&ldo;阿齊,你還是跟以前一樣。&rdo;
&ldo;一點沒變?&rdo;
&ldo;也不是吧,&rdo;楊思琪往後捋順長發,&ldo;人的感覺是很難說清楚的一件事。有些感覺還熟悉,有些又陌生了。&rdo;
突然間就不知如何聊下去。凌彥齊沖她笑:&ldo;我有東西要送你。&rdo;
&ldo;送我?為什麼?&rdo;
&ldo;謝謝你在上海替我出謀劃策。&rdo;凌彥齊將禮盒放到桌面,推過去。
楊思琪開啟一看,是條鑽石項鍊。她驚愕得張開嘴:&ldo;這禮太重了,我不能收。&rdo;
她要推回來。凌彥齊伸手抵住:&ldo;這次公司收購家世,溢價不算高,有你的功勞。跟這比起來,項鍊不算什麼。&rdo;
&ldo;可我還是不能接啊。&rdo;
&ldo;為什麼?&rdo;
楊思琪手臂揚起又放下,她不知該如何表達,只笑著搖搖頭。
&ldo;我好像還沒送過任何東西給你。那時候談戀愛是個愣頭青,什麼都不懂,也一直沒和你說聲對不起。&rdo;凌彥齊再推過去,&ldo;算遲來的抱歉和禮物。&rdo;
楊思琪定定看他一會,輕咬嘴唇說:&ldo;好。&rdo;
飯後,凌彥齊送她回去,雖然她的爸媽都在s市,但她住公司安排的酒店公寓。凌彥齊問:&ldo;楊老師還好嗎?&rdo;
&ldo;你也知道,他一直有類風濕,現在嚴重到不能爬樓了。去年我便把我家的單元房換了,在清灣買了一樓的洋房,讓他們搬過去。&rdo;
&ldo;好,告訴我地址,有時間我去看看楊老師。&rdo;
公寓就在市中心商務區,開車十來分鐘就到樓下廣場。楊思琪下車說再見,走兩步又折回:&ldo;忘了披肩。&rdo;副駕駛位上抓過柔軟冰涼的披肩,搖下車窗,凌彥齊遞過去。只見晚風中楊思琪的髮絲飄揚,她臉上有遲疑之色,還是說出來:&ldo;要上去坐坐嗎?&rdo;
凌彥齊想,他該上去嗎?他該。他都花了好幾十萬,買了送給彭嘉卉做生日禮物的同款項鍊。他特意選在老同學開的居酒屋裡,想讓他的親人,他的同學都知道,他對這位初戀念念不忘。
今晚,他們聊得很好。不像在上海,真的有公事可談。那晚他把家世的財務報表列印出來,一條條地問楊思琪,問了兩個小時。今晚他們沒談公事,只聊以往,把斷了的十二年一點點接起來。
那麼他上去後,除了上床,還能做什麼?他抵得住人家的情願和誘惑?
他微笑著搖頭:&ldo;改天吧,你好好休息。&rdo;
&ldo;你也早點回去休息。&rdo;
目送楊思琪進入燈火輝煌的公寓大堂,凌彥齊也沒有啟動車子離開。他不是聖人君子,他只是想起楊思琪聽到他那聲對不起的動容。過去的傷害,他或許還可以怪罪在盧思薇身上。今天以後呢?明知不可能,他何苦再去欠人情債。
他還想著司芃。要是她知道自己和前女友舊情復燃,會作何反應?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們關係的突破,並非基於感情的加深,或是某種無可避免的責任,而是他擅自加碼的一場高風險賭局。
風險不僅來自於外部,比方說盧思薇和彭嘉卉,也來自內部,便是司芃本人。她是個任性的人,只要不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