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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椴收回手,白我一眼:“你活該。”
我湊近他:“你什麼氣生那麼大呢,我現在人都是你的了,你還要我怎麼著吧?”
白椴抿了抿嘴不說話,我哄他:“行行行,那天我在解剖室外面吼你是我不對,我錯了,我天打雷劈,我再也不了,下次再讓我吼你就讓我終身不舉……”
“不是。”白椴扒了扒頭髮,“沒什麼。”
“什麼沒什麼?”我疑惑了。
“就是沒什麼。”白椴又點了一支菸,支支吾吾地,“反正,現在就這樣了……就這麼著吧。”
“什麼就這麼著?”我裝傻。
“我是說我跟你。”白椴看我一眼。
“嗯,我跟你,怎麼了?”我繼續裝傻。
“算了。”白椴翻了個白眼一邊抽菸去了。
我看著白椴背對著我吐菸圈,心裡一陣高興。我抱住他肩膀,問他:“那你還去不去美國了?”
他身子一僵:“這是兩回事。”
我有點兒懵,慢慢地問他:“你怎麼會突然想著去唸麻醉?”
“我覺得我在麻醉方面比較有天賦。”白椴繼續背對著我,“上次我幫李主任上一個腹腔鏡,都讓我做全麻,我自己合計了一下,覺得硬外也可以。本來沒人支援,是我自己要做,就在CO2里加了50毫克KET30,全程面罩吸氧,就成了。”
“鍾垣捨得放人?”我問他。
白椴不由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又轉了過去。“他有什麼捨不得的。”半晌又加了一句,“我不適合做腦外。”
我靜靜望著白椴的背影,突然覺得難以捉摸。
我開始學習針灸,為的是給白椴戒毒。
那時候我才開始慶幸自己學的是醫,可以在這件事上幫他。白椴扎嗎啡的時間很長,但成癮是最近的事。一般來說,吸毒的起因無外乎三種,一是經人誘騙,二是獵奇,三是排解煩悶;白椴給自己注射嗎啡基本上可以排除前兩個原因,那麼他就是為了忘記什麼才走上這條危險的道路。
這個理由讓我煩悶,讓我覺得白椴有太多事情瞞著我;而後來發生的事情也一一證明,事實確實如此。
有次白椴又毒癮發作,哭著鬧著求我給他嗎啡。我不給,他衝上來揍我,我也揍他,最後我把他綁起來,強行打安定,用銀針在他手上一通猛扎。他終於安靜地睡去,醒來過後望著鼻青臉腫的我,開始哭。
我真的不紮了非子,真的不。他抱著我說。
我捂住臉,一陣鼻酸。
除此之外,我跟他的生活還算正常。那陣子我使出吃奶的勁兒折騰營養學,親自給他買菜煮飯制定食譜,心裡求神拜佛地祈禱他的身體千萬別垮。
我名正言順地天天往和平小區跑,沒事兒就開著車接他一起去鳧大。有時候我在他那兒吃了飯就兩個人一起挽著手去散步;看今天琵琶河的水又漲了,明天臥龍湖的荷花又開了。或者我把他扔床上一邊跟他聊天一邊給他扎銀針,內關外關勞宮谷合,四大戒毒 穴位一邊一根,套上低頻脈衝給白椴下猛料。手被紮成刺蝟的白椴手指頭隨著電流一彈一彈地問我說你行不行啊,別一會兒我都被你紮成馬蜂窩了還想著嗎啡。我說那隻能說明你小子意志不堅定,怪不得我。拔完針我在他額頭上親一下,說娘子你今兒定力挺好啊毒癮沒發作,一會兒相公來好好犒勞一下你,邊說邊獰笑著脫衣服撲過去,被他一腳丫子踹下床。
醫學院上下見我們出雙入對的時候越來越多,漸漸地也知道了是怎麼回事。鍾垣有次很隱晦地攔住我說,你跟白椴……還是要注意一下影響啊。我那天心情極好,衝他笑道:我跟他就算了,你跟喬真才要注意一下影響呢。
鍾垣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一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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