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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俄羅斯人?」日和大感有趣,撕開包裝就把巧克力色的糖塊咬了一半下去:「聽說你們那裡特別冷,你真的能空著手打跑熊?」
陀思妥耶夫斯基:「……」
你覺得我這副低血糖低血壓外加睡眠不足的模樣,有可能徒手幹過棕熊嗎?
她就像是個純淨無垢的孩子,連說話也像個孩子那樣,想什麼就說什麼,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根本不會考慮那麼多成人世界約定俗成的「規矩」。
這就是「神明」?
他覺得很有趣,掌握著龐大力量的孩子。
和port afia的重力使完全不同,但又……該怎麼說呢,又極為相似的單純。
「站在俄羅斯的雪原裡,很容易就會被凍僵。至於熊……那只是個玩笑。」陀思妥耶夫斯基露出人畜無害的虛弱微笑:「伊萬,我的名字。我該怎樣稱呼您呢?宮田小姐,還是空蟬小姐。」
果戈裡留著還有用,伊萬嘛,腦子缺根弦,可以拿來試探。
「喊我日和就可以了,謝謝你的糖,伊萬。」
日和沖這個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昏過去的青年笑了笑,通向這間大廳的門響了,這回進來的是腦門縫線的人:「哦?看來還是年輕人更容易聊到一起去呢。」
羂索提著一盞不知道有什麼用的燈走進來,看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穿過鳥籠縫隙的手,笑著提醒他:「結界和封印一類的東西,可不要亂動哦。」
「啊,抱歉。」陀思妥耶夫斯基把手收回去,又向後退了一步:「我只是覺得,這樣被關在籠子裡的日和小姐有點可憐。」
「是嗎?」他不置可否的斜了一眼,心裡反覆評估這個摸不清底細的外國人。
他真的,只是【組合】特別僱傭來的情報販子嗎?可惜當初沒能藉助星漿體事件坑死【咒靈操使】夏油傑,如果藉助那個人的身體,應該能更輕易的控制住人神,也就不必藉助這麼多不可信的外來力量。
兩個從外形到氣質沒有半點相似之處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嘴角微笑的弧度越來越接近。就在日和以為這兩人會不會突然跳起來互毆一頓時,逐漸嘈雜的喧譁聲從外面傳進來。
「嘖,是那個與風雅沒有任何關係的外國暴發戶嗎?」羂索帶著點挑釁勾起嘴角,陀思妥耶夫斯基微笑:「雖然我的僱主確實不太優雅,但也請別這麼說。」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日和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明白為什麼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活脫脫就是兩隻兒童繪本上畫的狐狸嘛!
喧鬧聲持續了一段時間,大門最後一次被人推開,端著託盤的神官走在前面,菲茨傑拉德帶著一群人跟在後面:「我要用這個女人和port afia交換『老虎』和我的部下。現在、立刻、馬上!」
「你們都給我出去!不要打擾空蟬大人休息!」神官氣憤不已。
也就離開了半個小時吧,這群人怎麼回事,怎麼又聚到人神身邊來了?這還怎麼找機會洗腦忽悠她!
羂索:「……」
是不是找錯棋子了?為什麼總有一種帶不動的心累感?
就是,蠢的太蠢,狡猾的又太狡猾,完全沒有中間過渡的兩極分化。
一屋子人能湊出近乎無限的私聊群,首先為了保證「人質」的妥善安放,至少三方在瞬間達成一致——先把這土豪忽悠瘸了再說。
「port afia的話不可信,大可以把交易地點定在【組合】防禦力量最強的地方不是嗎?菲茨傑拉德先生的目標是『老虎』,這與您二位並不存在無法調和的衝突,大家認為怎麼樣?」陀思妥耶夫斯基提出了一個非常合理的建議:「主動權在我們手上,不怕『老虎』不出現。」
【組合】首領揚眉吐氣,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