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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與他跳著舞著。

大約五六分鐘以後，舞曲終於終止了。

華秉直已是汗流浹背。他剛剛回到座位上，就對陸方堯和賈蘭姿說：&ldo;你們玩吧，我們還要到別處看看。&rdo;

陸方堯和賈蘭姿都假惺惺地說：&ldo;再玩一會兒嘛，別的地方什麼時候不能去。&rdo;

華秉直執意要走，陸方堯與賈蘭姿也自然不願強留。賈蘭姿只好吩咐小歌舞廳的經理說：&ldo;席經理，陸市長在這我不好離開，你替我送送華局長他們。&rdo;

華秉直看了賈蘭姿一眼：&ldo;賈總，請你出來一下，我想跟你說幾句話。&rdo;

賈蘭姿一猜想，就知道華秉直要說什麼，她本不願出去，可是現官不如現管，只好隨著華秉直來到小歌舞廳外面：&ldo;華局長有啥指示，說吧。&rdo;

&ldo;我這裡從來沒有指示。&rdo;華秉直考慮到賈蘭姿在市裡的地位，既客氣又嚴肅地說，&ldo;最近文化局接到不少舉報信，說你那夜總會裡面淨跳黑燈舞、貼面舞，還有人在那從事色情交易。請賈總能夠認真管管。&rdo;

&ldo;是嗎?！&rdo;賈蘭姿佯裝不知道，故作驚訝地說，&ldo;我好長時間沒過去了，只委託一個臺灣人在那管著。等我查查，如果真有群眾舉報的那種情況，我一定管，一定管。&rdo;賈蘭姿嘴上這麼說，心裡卻老大不服氣。她在心裡說：&ldo;這娛樂場所是個什麼場所？這地方就是放鬆的地方，發洩的地方，尋找刺激的地方，也是男人消費女人的地方，你華秉直懂個啥。&rdo;賈蘭姿這心裡話，還真能代表當今某些地方官員、某些娛樂場所經營者的看法，要不夜總會、歌舞廳怎麼會墮落到今天這個樣子呢？

華秉直不管她賈蘭姿心裡是怎麼想的，就又毫不客氣地說：&ldo;你那夜總會外面的廣告語也有問題，有的話很有暗示性，容易誤導消費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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