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部分(第2/5 頁)
許岑,終究還是走了,在那一個寂靜的傍晚。
步伐沉重,一步步走進,怎樣才能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卿笛狼狽地跌倒在床邊,拍開落塵伸過來的援手。跌跌撞撞地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到床邊,握住早已冷去的手,貼在心口,泣不成聲。
落塵擋去一干煩擾的人,待卿笛心緒稍好了許多才將那些人放進來,處理許岑的後事。
卿笛早已恢復了往昔那般寧靜冰冷的模樣。她將這裡的一切交由花瑾打理,給落塵一記眼色,二人相繼出了許岑的院子。卿笛抱緊了手臂,微眯雙眸打量著這周遭的一切。
落塵看著卿笛的眼中不知何時帶了幾分欣賞。許久,他道:“何時發現的異常?”
卿笛放開手臂,深深地吸一口氣。冰冷的氣息猛然竄入胸腔讓卿笛眉頭輕蹙。良久,她嘆息,道:“方才,我碰到嬤嬤的手時就察覺到異常。嬤嬤的身體一向很好,即便是病來如山倒也不會去的那樣快。也是那人做的手腳不乾淨,在嬤嬤的唇邊留下證據。只可惜,我們發現的晚了,嬤嬤,救不回來了。”幾分不捨,幾分愧疚。卿笛的目光落在天邊,惆悵。
“這下毒的罪魁禍首也在你的府上,如此一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卿笛展顏,臉色蒼白,道:“先讓嬤嬤入土為安吧。其他的,待嬤嬤出殯之日後再說吧。”
卿笛抱著手臂出了院子。背影落在落塵眼中顯得有幾分淒涼。他看著,心中也是有了自己的盤算。竟連花瑾何時站在身邊都不知曉。
看著落塵茫然的樣子,花瑾掩面輕笑,道:“殿下可是說了,這嬤嬤的葬禮怎樣辦麼?”
落塵搔了搔頭,道:“待我問問殿下。姑娘少時來卿閣便可。”
急匆匆地追卿笛而去,倒是有幾分逃避的味道。
花瑾笑著搖了搖頭,口中呢喃道:“哪裡是什麼姑娘,你到底是沒有記住我的名諱。”
葬禮是在三日後舉行。
許岑在宮中雖是威望極高,但終究不過是一個宮女。為不惹來閒言碎語只得一切從簡。卻也到底是要趕上太妃的排場。那一日,小小的院子擠滿了穿著喪服的人來弔唁。原本就被哀傷瀰漫的院子,這一日是愈加的悲慟。來者,暗中垂淚者有,暗中竊喜亦有。只是那一日葬禮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見卿笛的影子,全程都是由落塵代為行禮。
傍晚十分,許岑才被送上山。
落塵回來時已經是亥時。
花瑾像是在等落塵,他甫一踏進醉芷閣就被拉去卿閣。
昏暗的屋子裡到處都散落著摺子,卿笛埋頭在其中絲毫不理外界之事。手不小心一碰,一沓子摺子掉在地上。落塵這才注意到卿笛的雙眼佈滿血絲,宛若一隻受驚的小兔子。待看清來的人,神色才漸漸恢復了正常,又繼續看摺子。
這是再將自己當做鐵人嗎?
落塵委實是有幾分看不下去了,他悄然走到卿笛的身後,一掌劈在後頸叫卿笛昏了過去。
花瑾是許久沒有聽見屋子裡的動靜,擔心卿笛做出什麼事情來才推門而入。落塵抱著卿笛的畫面就這樣闖入她的眼中,登時手腳冰涼。
落塵見狀,微微一愣,旋即復了常色,道:“殿下幾日未眠?”
花瑾還沉浸在自己的哀傷之中,並未答覆落塵的話。
落塵笑聲低沉,有幾分無奈。看著花瑾那般茫然就將方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花瑾的小臉兒一下子紅了個透徹。她支支吾吾地說道:“三……三天。”
落塵又交代花瑾將這屋子好生打掃一番,又讓她在五個時辰後讓小廚房註上一碗熱粥端到卿笛的寢殿來。花瑾甫一反應過來就將落塵趕出了卿閣。背抵著關上的門,想起方才自己的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