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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岑因是年紀大了行動不是很方便,又喜得清淨便叫卿笛給安排在醉芷閣較為偏僻的一處屋子。卿笛又擔心許岑行動上會不便,也就安排一宮女照顧她的日常起居。每一日,卿笛還特地安排御醫入宮為許岑診脈,又開了不少補身子的藥給許岑。許岑的身子也一直十分硬朗。卿笛本想著待這件事情過了,便安排許岑還鄉。在皇宮裡呆了一輩子,人老了,落葉歸根是唯一的念想。
卿笛一步一步跑的快極了。到了許岑住的院子,她有幾分懼怕。
落塵尾隨而至,道:“死在你手上的人那般多,這些年都不曾見你怕過。現在,你又在怕什麼?”
“你不懂。”下了極大的決心,卿笛推門而入。
冬天的院子本就顯得蕭瑟,唯有許岑種下的幾株臘梅傲然在寒冬開放,也為院子添了幾分生氣。院子裡其他的東西都落了厚厚的一層雪,看上去是久未使用,顯得破舊了。院子裡沒有人,倒是屋子裡圍了一圈的人。太醫在一旁診完脈,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卿笛進屋,讓眾人免了禮為了不驚著熟睡中的許岑。在床邊坐下,卿笛握住許岑的手,道:“嬤嬤還有多久的時日?”
太醫有些為難。
卿笛壓低聲音,卻不失威嚴,道:“說便是。”
“怕是……怕是撐不過這個冬天。”太醫用衣袖拭去額角冷汗,“殿下節哀。”
卿笛一記冷眼叫太醫軟了雙腿,跪在地上直髮抖。落塵見狀,遣散了眾人。又差人將太醫送回太醫院才返回屋子。此時,許岑已醒,正拉著卿笛的手說些體己的話兒,看上去精神十分的好。卿笛的眸子掩著濃濃的哀傷之情,強顏歡笑明顯落在許岑的眼中。兩人又不知聊了多久,許岑放開卿笛的手躺下,道:“去做你的事吧。嬤嬤累了,想歇一會兒。”
卿笛難得這般聽話,乖順地應了一聲。為許岑掖好被角。
許岑忽然又抓住卿笛的手腕,很牢,很牢。她道:“殿下,若是嬤嬤走了。殿下莫要傷心。人總是有一死的。嬤嬤不想讓殿下傷神。嬤嬤想要殿下開開心心的。殿下自小就呆在嬤嬤的身邊,嬤嬤喜歡殿下的笑。殿下定要答應嬤嬤。”
“哎!”卿笛偏過頭拭去淚珠兒。
許岑笑的十分欣慰,且十分虛弱。
卿笛見著許岑睡去才同落塵一起離開。
屋外,月高懸天空,月光寂靜,月色狡黠。
卿笛伸手抓住月光,笑的像是一個孩子。像是在自言自語,道:“自打我轉世到東程,就一直跟在嬤嬤身邊。離開東程十年,再度回來唯有嬤嬤待我不曾改變過半分。落塵,這一次我當真是優柔寡斷了。可是,我保不住嬤嬤。”
落塵遞上娟帕,默默地站在一旁。
卿笛拭去眼角殘淚,道:“嬤嬤是中毒。而這毒也不是凡塵的毒。落塵,我說的沒有錯,對吧?”
落塵點了點頭,道:“沒錯。而這毒還是有人特地帶進宮。這一次,毒害你身邊最親近的人,怕也是為了向你討人。這可是一場硬仗,你有把握嗎?”
若是忽略那同桃子一般的眼,大抵是叫人移不開眼的明媚笑容。
落塵道:“先將昇炔關到密室裡。其他的我們靜觀其變,如何?”
“自然是極好的。只是我想,她的目標並不是昇炔,而是另外一人。”卿笛故意賣關子。吊足了落塵的胃口,“韻秀夫人。”
這一次換做落塵不明所以。他正要問卿笛一個明白,只見卿笛神色一變。轉身向許岑的屋子跑去,甫一推開門,卿笛站在那裡宛若一個木人。落塵跟在她的身後,看見躺在床榻上的人,靜靜地站在卿笛身後。
☆、第伍拾伍章 塵埃定(1)上
第伍拾伍章塵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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