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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笛手中的葉子忽然從她手中飄落。在地上,卿笛只肖略施小法術,這葉子就做了土壤。片刻之後,卿笛才道:“皇兄這話,可是出於自願?”偏過頭,一雙含笑的雙眸生了許多壓迫之意。柳玄忽然覺著有些喘不過氣來。他點了頭,卿笛目光變換親和了不少,“皇兄只需記住今日所言即可。若是違背此言,皇兄自然是知道後果的。”
一十九年的生命,雖是親生兄妹。呆在一起的日子少了,這情便是像那一張紙一般的脆。若是沒了依託,只怕是會碎的加快些。只是對於柳卿笛這樣的女子,要情又有何用?瞧著馬背上那樣颯氣的柳卿笛,柳玄的眼前忽然閃過一道柔美的身影。不由地笑了,笑得溫柔。
她們到底是,不同的。
而另一方面,柳謹一行人回到東程國後,皇帝宣墨同皇后姜環在攬華殿設宴。
徐長豐帶回的鎮國公主柳卿笛遺詔的宣讀瞧上去有些掃興。姜環只看著宣墨在聽完整個旨意後眼中便沒有了神采。她道:“如今,姑姑已然過世。多說再無異。只是按照最高的禮制葬了便是。”聽著,這話像是有些不耐煩了。
這整個攬華殿的氣氛隨著姜環的話,也變得愈加的沉重。
卿笛試著東程的掌舵之人。當朝之臣心中自然是明瞭。今兒,這徐長豐不過帶回一紙書信便說卿笛被刺殺身亡。卻也沒有見著遺體。這著實是讓人有些不大敢相信了。
裴劍同阮洪交頭接耳了許久。阮洪出了席位,跪在大殿中央,道:“九殿下一生為東程耗盡心力。如此一來,若是草草下葬。傳到南烈、西延、北羅不免會失了我東程皇家的顏面啊。還請皇上三思而後行。”
這中宮皇后昔年本就同卿笛有些過節,前朝紅宮人盡皆知。今日一言,多數大臣都未當真。卻又不知如何諫言。這聽了阮洪一席話紛紛附和。只瞧那姜環氣紅了一張小臉。在大殿上甩袖而去。又讓眾臣紛紛私語,這宣墨有些下不來臺了。這數月,宣墨都未曾想明白過,姑姑,為何要將這般任性的姜環推上國母之位。
直到很多年之後,宣墨才明白,為了所謂的國。他的姑姑可以犧牲的,是所有。
☆、第拾玖話 初相見之歿訊(2)
宴席之後,宣墨打發了這些日子近身伺候的人。憑藉著微弱的月光,宣墨走著走著便到了醉芷閣的門前。這門大約也是聽聞了主人的離去的訊息,在這月光下,斑駁的油漆顯得愈發的淒涼。自從卿笛走後,宣墨也是許久未來過這醉芷閣了。瞧著這裡晚上都是如此,確實不知白日是否更加的淒涼。也是不知這醉芷閣的奢華,沒了卿笛又會是怎樣的。
宣墨抬起手敲了敲門。裡面有人應了聲,誰呀。聲音有些蒼老,力不從心。
沒有想到這般晚了竟還有未眠之人。宣墨只道:“是朕。”
聽著那匆匆來的步履聲,在這樣的夜中顯得愈發的不相襯。
來開門的是許岑。她剛剛要行禮,就被宣墨給拉住。宣墨小聲道:“已是這般晚了,嬤嬤怎還未歇息?”宣墨倒也是奇怪。這許岑乃是醉芷閣的掌事嬤嬤,守夜這等小事怎麼也輪不到她。
許岑言語躲閃,道:“皇上還是先進屋去吧。”
進了院子,四下望去。花已枯萎,葉已飄零。著實是一片淒涼之境。沿著去蘭裕殿的路,安靜的很,愈加不像是有人在這裡生活。待步至蘭裕殿,這景才算是好了些。至少有些花依舊嬌豔。現下已快入秋,在東程這本是年年都會有的景,今兒大約是心緒的關係,瞧著這樣,覺著這裡的奢華愈加的諷刺。
“皇上請隨婢子來。”許岑掏出鑰匙,開啟蘭裕殿的大門。迎面撲來的灰塵讓宣墨打了幾個噴嚏。許岑惶恐地跪在地上,“婢子該死,婢子該死。”
卻不是怎樣大的事情,竟然讓許岑這般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