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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的命,本宮就是留不得了。”緊接著,又是一聲嘆息,“小雅,我不想用蒲涯來逼你。只是莫要因為他壞了你我之間的情分。本宮能保住他,已是實屬不易。”後面的一字一句,卿笛說的分外疲憊。
安雅張了張嘴,半晌也未吐出個什麼字來。她站在卿笛的面前就這樣跪了下來,卿笛抿著雙唇瞧著她。安雅道:“多謝上神成全。”這些年,卿笛所作,早已超出昔年她所欠她的。只是有許多,無關於欠與不欠。
“不是本宮成全你,而是你要成全本宮。”
安雅抬起頭,極為不解地看著卿笛。
卿笛道:“傳本宮旨意,本宮偶然風寒,今日不早朝。若有摺子,送到南書房便可。”
“是,殿下。”
卿笛使了個靈術開啟了窗子,原是已經秋日漸進。
這天,是冷的時候了。
頤壽宮。
寧倚殿,偏殿。
阮太后看著同族長兄,那心急雖然沒有表現在臉上,怕也是折磨了阮洪幾日。這三日,朝中之事她也聽說了不少。
三日,卿笛不曾早朝。
阮洪在偏殿來回踱步。百官瞧著那空蕩蕩地金座,有者喜,有者悲。而送進南書房的摺子也是大多隻批了個閱字就退了回來。阮洪瞧著甚是心急。便進了宮,求見阮太后。阮太后反而是不急,還叫人備了菜餚。
頤壽宮設了家宴,柳淵同皇后阮氏亦是應邀而來。
阮洪瞧著女兒有些蒼白的臉,心疼極了。想來上一次見這女兒也是花羽節那日。一晃又是一兩月,淡然地問候了幾句,阮氏連道自己很好。瞧見阮太后的笑顏,好在這阮洪倒還沒忘了正事,東瞧瞧,西瞧瞧,只是怎的都不見卿笛那小小的身影。
阮太后飲下一杯茶才道:“大哥這是?”
“回太后的話,今日臣進宮便是為了尋九殿下。”這幾日,公務積壓了許多。柳淵做了撒手皇帝。將這一攤子事情丟給了卿笛,而百官對此又頗有微詞。那卿笛極有可能是聽了什麼傳言,這又將這棘手的攤子丟了去,自個兒躲在醉芷閣養病。這幾日,百官急的是團團轉。阮洪也有派人前去醉芷閣探望,無一例外都被擋在了門外。而太子,現在還尚不成氣候。
阮太后淺笑,道:“長兄說的是卿兒?我那小女兒自小這性子就是由不得他人。她若是決定了的事,還沒有那個敢駁了去。”阮太后一席話,不著痕跡地將問題又推了回來。
“可是,這?”阮洪有些為難。若是今兒尋不到這九殿下,回去就不大好向那些信任他的大臣交代。而那手上如同燙手山芋的幾百里加急邊關告急快報擱置了下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當真是左右為難了。
柳淵輕咳了幾聲,道:“左相如有何事,交給朕便可。如今,卿兒監國,畢竟她還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許多事辦不周全。”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阮洪心有餘悸地瞧著柳淵。自卿笛垂簾聽政以來,百官此刻雖百般不願,卻是事事只到卿笛那裡尋個辦法。柳淵這皇帝極似擺設。
“只是,皇上,這?”
“左相今兒竟是這般有空,到宮中來探望母后。”聞聲,竟是那抹嬌小而聘婷的身影。步步生蓮,身影決然。安雅只是跟在身後,私下吩咐宮娥添了副碗筷。阮洪依禮做了個揖。那張小臉白裡透紅,哪裡瞧得出半點染了風寒的病樣。
“殿下,臣今日進宮乃是為了……”還未等卿笛將椅子坐熱,阮洪憋在心中的話就脫口而出。
“江山社稷?”阮洪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卿笛接了下來,卿笛莞爾一笑,“阮相,這話你倒是已經說了百餘遍。本宮都已經倒背如流。罷了,今兒本就是家宴,談那煩心事作甚?”卿笛自行坐在阮太后右側的位子,招呼著眾人吃菜,儼然一副主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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