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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如履薄冰。又想起季胤那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神。頓時,就有些惱煩。
安雅是不知何時出現在卿笛的身後,為她添了一件衣裳。她道:“這東程地處極北。即便是夏日的夜,也是有些涼的。殿下還是注意些。今兒,殿下又是在為何事煩惱?”這自打卿笛回醉芷閣就沒見她眉目舒展過。安雅倒也是問過許岑,到底是問不出來什麼,索性前來問卿笛本尊。
“小雅,我看見蒲涯了。”卿笛看了一眼安雅。她的眸子中一閃而過的欣喜,是自己早就料到了的,“他還是那樣。小雅,你不必為他憂心。”
“是,殿下。”疏遠而有禮,堵住卿笛接下去的那些話。
夜晚,似乎不管是何處都是那樣的寂靜。
卿笛所居住的醉芷閣旁有一條小溪,據說,可以通向宮外。常常,卿笛夜不可寐,便幻化了身形前來散步。河水中亭亭玉立的少女,那是久違了的自己。小溪邊,卿笛一時失神。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怎麼現在後悔了?”
☆、第壹章【03】刺殺
03
卿笛猛然回首,是一個極為俊朗的男子。她瞧見他,笑顏如花燦爛。
安雅瞧見福了福身子就退下了。三步一回頭,像是有什麼還沒有問,但最終還是狠了心離開了。
慕容夜玄看著眼前她,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卿笛周身的霧愈來愈濃。少時,濃霧散去,一個少女逆光而站,盈盈而立。
“卿兒。”卿笛有那樣一霎那,心中情緒莫辯。這樣的稱呼,那幾千年總是在耳邊響起幻聽。今兒,這算是聽得真切了,就是有些感覺不大真實了。
“天帝。”卿笛欠了欠身,道。
天帝?她的話生生止了慕容夜玄伸過來的那隻手想要撫上她臉的動作。半晌,手頹敗地收回。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她到底還是有些忌諱那件事。細細想來,昔年只因為她的一句錯話,換來的是七千年的幽閉生活。甫一將她放出來,卻又讓她同他打賭放來凡塵。
慕容夜玄道:“你在人間八載,可好?”
容顏未變,褪去年少時的青澀。現在的她周旋在皇室之中。可會很好?換而言之,著實是好的。至少不用在日日與他宮牆相隔而不見,聽著他那些納妃收妾的流言蜚語而落淚。這樣想來,在凡塵這些年委實是極好的日子。
“還好。”這樣的生活,算的是好,還是不好?卿笛清淺一笑,就連她自己也有些說不大清楚。她想,有時,這好與不好,或許便是那一念之間。
“那?”開口,卻不知應當問些什麼,“同本帝的賭約,閣主可還記得?”
“自然是記得的。”聽見這話,卿笛藉著眼瞼遮去眼中微弱的光,“陛下還需多給卿笛些時日,定會將這些事情做的完美。”
“你還要多久?倒是給本帝一個期限。”慕容夜玄已然開始擔憂,義彥已經在各界廣發帖子,懸賞卿笛的內丹。卿笛藉著人的*,可以將自己藏住一日兩日。卻也不是長久之計。
卿笛道:“不知。”
慕容夜玄上前,想要撫上卿笛的發。他進,她退。慕容夜玄氣餒,只得作罷。
月光傾瀉,河面泛著盈盈白光,好不美麗。女子美豔,男子俊俏,恍若讓著黑夜都亮了起來。
忽見,小溪邊一暗處閃過一個身影。卿笛在這皇城生活向來警惕,再加上身份敏感,這種探子自然是不會少見。還未等卿笛出手,慕容夜玄就已念訣讓那女子自個兒走到卿笛的面前。
“你是何人?”卿笛並不記得後宮妃嬪有眼前這個女子。這個女子穿的怪異,瞧不出是何種身份。這些年來備受算計使得卿笛不敢靠近這女子。
“婢子是林貴人宮中掌事,九靈。”那自稱為九靈的女子對著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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