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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把親都定下了的 。毛狗子也是中學生,他爹又是村支書,門當戶對的。想到這,富貴彷彿一下子開竅了似的。
第二天,富貴起了一個大早,這次他是故意起早。他早向毛狗子打聽好了,李紅梅第二天上早班。他沒好直接問毛狗子李紅梅的事,那樣,毛狗子還不笑死他?晚上睡覺的時候,他裝作漫不經心的問:狗子,明天是你早班?
毛狗子哪知道他的用意,張口就說:不是,是李紅梅的。他記在心裡了,所以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把那雙布鞋揣在懷裡,早早的在小溪邊等著李紅梅。
可是由於太在心了,富貴一晚上竟然沒睡著過,一直是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熬到天放亮了,他一骨碌就爬了起來。他怕晚了,人多了,那鞋就不好還給李紅梅了。但是,他起的太早了。冬天的早晨看著天亮了,可轉眼天又黑下去了。他想再去睡一會兒,可又怕真的睡過頭了,又怕吵醒同屋的人了。秋天的早晨,小溪邊涼嗖嗖的,有點冷了。於是,他就只好圪蹴在伙房的門口的角落裡,眼巴巴的等著李紅梅的出現。
天慢慢的放亮了,這時的天徹底的清醒了。“吱”的一聲,一間房門開了,那是李紅梅等幾個女的住的地方。屋外早起的麻雀被嚇了一大跳,開門聲也驚醒了迷糊著的富貴。他知道李紅梅起床了,正想迎上去,可他見她走向了茅房,就又蹬下了。
李紅梅轉來走到廚房門口開門時,富貴叫了一聲:李紅梅班長。為著這個叫法,他想了好半天的。叫名字不好,叫同志也不好,自個兒的成分不好,能這樣叫嗎?算了,叫班長。
媽……呀,李紅梅被嚇了一大跳。看清是富貴後,她瞋怪的說:你把我的魂都嚇掉了。
我……我……富貴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我知道你會來的,這麼早,我一個人做飯,多急呀,有你陪我就好了。李紅梅邊說邊開門,自己先進去,見富貴在那兒不動,就說:進來呀。
我……我 ……
你……你……你怎麼回事呀。大男人的,還這麼婆婆媽媽的。進來呀。李紅梅說著一把把富貴拉進去了。富貴沒注意,一個浪竄,一下子竄到李紅梅的懷裡了。
兩個人都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李紅梅紅著臉說:人家還要做飯呢。
哦,富貴這才好像從夢中清醒過來,從懷裡掏出布鞋,轉身就走。
富貴,富貴……她叫他。他不理。
你站住,方富貴,你這是什麼意思?
富貴遲疑了一下,還是沒停步的走了。
富貴沒去吃早飯。毛狗子叫他的時候,他瞪了他一眼。毛狗子知趣的走了。可是,過了一會兒,毛狗子把飯給他送來了。富貴想想,今天要幹活呢,不吃飯咋行?吃。一碗麵片一下子就下到肚子裡去了。
喏,這裡還有一個饃,毛狗子說。
哪來的饃?富貴奇怪的問。
我們班長給你做的,在灶膛裡烤火。我要吃,她把我罵了一頓。你趕快吃吧,小心被人看見了。
你們班長?你們班長讓你送的飯?
是呀,怎麼了?趕快吃了吧。我也去吃。毛狗子說著就跑走了。不一回兒又轉回來了,從懷裡拿出布鞋,扔給富貴說:這也是班長給你的,班長說了,你不要,就用刀剁了。富貴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可他見毛狗子跑遠了,也就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
這天收工比較早,所有的班組都早,因為這一天是中秋。晚上所有的人在一起會餐,還有酒,酒是苞谷梢,林場自制的。富貴他們班回到林場時,炊事班的人已把飯做好了,酒也倒上了。人們吵吵鬧鬧的,一派過節的氣氛。
開飯了,吃的吃,喝的喝,都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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