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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鋪。所謂大通鋪,就是在一間大屋子裡,沿牆角支一個長鋪,然後一個挨一個的鋪床。富貴他們來的遲,便住在門口了。門口就門口吧,富貴累極了,鋪了被子,納頭便睡,一下子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飯過後,營長給新來的人分派工種,讓各班長來領人。毛狗子的爹提前做了工作,所以毛狗子分到了吹事班。李紅梅來領毛狗子時,富貴才知道她叫李紅梅。是吹事班的班長。也就在這個時候,他才看清了秀秀氣氣的李紅梅,高挑的個兒,長辮子從頭搭到後腰,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圓臉蛋上有一抹紅,象一個熟透的蘋果似的……富貴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樣的女孩過去沒見過呀。李紅梅也在看富貴。在李紅梅的心裡也一定在想:這個白白淨淨的小夥子怎麼看也不象是個伐木工。兩個人的目光交織了在一起,有好奇,有羨慕,有新奇,也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伐木班的中午吃飯是在山上吃的,自己帶的乾糧。硬硬的涼涼的漿粑饃就著山泉,就是一頓午飯。一直到晚上,他們才能回到營地。吃晚飯的時候,富貴與李紅梅的目光又相撞了一次。這次,李紅梅很快的轉過了頭,眼睛空空的看著遠方。
晚上睡覺的時候,毛狗子對富貴說:班長問你的情況呢。
問我?問我啥?富貴反問。
啥?家裡情況,你個人的情況唄。唉,我說富貴哥,我們的班長是不是喜歡你呀。
你別胡說,我才來一天,她會喜歡上我?她可是營長的妹子呀。
營長妹子咋了?營長的妹子不找男人了?
找男人也不能找我這樣的呀,找你才有可能,你家成份好,你爹又是支書,好多人都瞅著呢。
算了,我說不過你,反正她問你了,毛狗子邊說邊鑽進了被窩。
怪了,她問我幹什麼?富貴嘟嘟囔囔的,象是自言自語,又象是在問毛狗子,可此時毛狗子早就鼾聲四起了。富貴搖搖頭也睡去了。
第二天,富貴起的早,洗過臉後,他就去伙房吃早飯。早飯是各吃各的,營裡沒有統一的要求。由於做早飯要起的早,吹事班的四個人便輪流值班,這樣就不至於四個人每天都早起了。這天早上剛好是李紅梅值班。她一見富貴來了,就給富貴舀了一碗稀飯,拿了兩個饃。富貴感激的點了點頭。吃完飯,富貴放下碗,剛要走,李紅梅過來塞給他兩個饅頭。他不要,想推辭,可李紅梅用嘴嘍了嘍,富貴一看,大家都起床來吃早飯了。他只好作罷。
這兩個饃,富貴一直沒捨得吃。晚上收工,他偷偷的把饃藏在枕頭下邊。睡覺的時候,他把饃拿了出來,給了毛狗子一個。毛狗子驚訝的問:你哪來的?
見富貴不理,又自言自語的說:一定是李紅梅給的。
富貴看了剜一眼:就你聰明?頓了一下,問:你咋知道是李紅梅給的?
我咋不知道?你又不會偷,我也沒給你,除了李紅梅,還有誰?毛狗子得意的說。
富貴不說話了。
怎麼樣?我說對了吧,嘿嘿。毛狗子不懷好意的笑著說,又怕富貴整他,拿著饃躲著遠遠的吃去了。
富貴卻不想吃了,滿腦子亂糟糟的。這幾天他一直想問李紅梅,那布鞋是不是她放錯地方了,可一直沒好開口,不知怎麼問。憑感覺,憑這幾天李紅梅的熱乎勁兒,他知道那鞋是給他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才到這來多久?他有啥讓李紅梅另眼相待的?就憑個子高力氣大這樣的所謂的一表人才?就憑他愛看書的與眾不同?那也不至於啊,要知道他的成份不好,成份不好,誰敢理?何況她是營長的妹子。沒理由呀,一定是放錯地方了。可仔細看看周圍的床,這屋子裡除了他自己和毛狗子,哪還有年輕人?
嘿,該不是毛狗子吧。沒錯,一定是毛狗子。營長在他家吃過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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