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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才能昂起頭看雪凰一眼，沒有怨恨，滿滿的不捨。

雪凰仍是孤高冷傲，眸色平和，一襲白裙在火舌噼啪聲中飄揚，不染塵埃。

&ldo;在那裡！&rdo;

雪凰把劍抽丨出來，濺了滿身的血，抵在重傷的石瓔脖子上，對上追來的鬼兵道，&ldo;我抓住她了。&rdo;

地府自有打算，讓雪凰回去，擒住石瓔，用嵌了刀刃的鎖鏈扣住脖子拖行。石瓔全身劇痛，意志清明，愣愣凝視雪凰緩緩踱步，曳地的裙擺被她流出的血河染髒，漸漸縮成個模糊的小影。

……

在仙界靜養已久，雪凰聽說，石瓔不愧是承襲熾火魔君大半修為的孽魔，百般刑罰愣是沒咽氣，閻王想親自讓她灰飛煙滅來著，偏偏橫生枝節，一位上仙說石瓔是熾火魔君打造的得意兵器，殺了可惜，不如囚著待用。

聽到這個訊息時，雪凰抬眼瞧瞧興奮的小仙童，&ldo;囚禁？&rdo;

&ldo;是啊，那魔頭整天求別人殺了她呢。&rdo;小仙童捂嘴笑，&ldo;好笨啊，活著總比死了好啊。&rdo;

仙童年幼，雪凰被稚聲稚氣的話逗笑了，心知囚禁對於石瓔來說比死還難過，報仇的執念總算散去，只是不知為何提不起興致來，打發小仙童離開，睡覺做了個夢。

夢裡有堇泱，有凌霽，有見過的人，林林總總不帶重樣，獨少了石瓔。

雪凰睜眼，正對上仙界永遠清亮的光，刺得眼淚流下來了。

第68章 順利

聽到父母長命無虞的訊息，凌霽可能是經歷了太多大喜大悲，沒有力氣激動，彎著嘴角笑了半天，許久才揪著堇泱的袖子，泛著水光的眼睛晶亮，&ldo;真的嗎。&rdo;

&ldo;真的。&rdo;堇泱被那顫顫的小尾音勾沒了魂，揉著腦袋的手漸漸不老實，把小兔子往自己這邊按。

凌霽感覺有灼燙的五指穿過髮絲，輕輕撫摸，說是強迫更像用按摩哄著似的，順從向前一步，抬頭正承下親吻。堇泱越是高興越是輕緩，沒有以前焦躁，蜻蜓點水舔吻了會兒唇角，才頂開牙關吸吮，撩起火來還有心思停下來，含糊道，&ldo;偷吃糖啦，薄荷味。&rdo;

&ldo;噗哧。&rdo;順心的時候，凌霽覺得什麼都有意思，微熱的氣息噴了堇泱一臉，搞得堇泱無奈推開。看狐狸不大滿意，凌霽從桌面拿了顆糖果，拆包裝後放在掌心，&ldo;乖，請你吃糖。&rdo;

俯首舌尖一卷，堇泱就著細嫩的掌心把糖漿融化，扣住手腕不讓走，令凌霽的右手沾滿甜膩汁液。

&ldo;髒……&rdo;凌霽潔癖發作，蹙眉。

房間裡開著暖氣將嚴寒擋在窗外，堇泱抱著凌霽坐下，緩緩後躺，盯著單薄睡裙寬大領子下的軟香，眯眼，&ldo;自己想辦法。&rdo;

凌霽明白了，覆上去亂擦，偏偏不挑衣服挑面板，磨蹭間又和堇泱滾到一塊。堇泱扯了被子，把兩人罩起來，不巧，她拉的是棉被，沉重厚實導致動作不自然遲緩了些，發現凌霽敏感歸敏感，卻扭著身子下意識抗拒，奇怪，&ldo;怎麼啦？&rdo;

&ldo;呼……&rdo;凌霽鬆口氣，&ldo;黑乎乎的，看不見你，老覺得是別人……&rdo;

堇泱一動情，腦子不大好使，開玩笑沒了邊界，&ldo;嘖，你喜歡這種梗啊？跟陌生人……被強迫什麼的？&rdo;

凌霽身形僵住，柔柔倚在堇泱心口，聲音細弱無力，&ldo;堇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