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5 頁)
……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你……還想他嗎?”
“誰?”
“你爸爸。”
“他哦,”男生的臉上有了遙遠的氣息,像是努力地想要想起些什麼,“沒所謂了,那麼多年……還能怎麼樣呢,只是小時候,迫於我媽的壓力,想他又不敢去見他,會對別人偶爾的一句‘你爸搞破鞋’而和人打架,打到頭破血流。那時候,會絕望地想自己把自己勒死得了,活著真是窩囊……”
“可是你給人的感覺一直是活得陽光燦爛的。”
“是吧。”炎櫻原地跳起來,“我就是超強的!”
“你是說那個能力嗎……”
“你去死吧!”
其實眼睛稍微細一點,人們都能注意到那個一身黑衣服的男人。他像個幽靈一樣遊蕩在這個城市當中。已經連續三天出現在青耳中學的附近了。甚至有兩三個女生停下來問他需要什麼幫助。他很客氣地搖搖頭,說起話來有點結巴,像是深居洞穴的人一樣不善言談。面色蒼白、目光陰鬱,即使是聲音也帶著黑暗中散發出來的潮溼的味道,是這些使那些抱著善心來詢問的女生驚駭著立刻逃走。
——“他的樣子看起來像是電影裡的殺人犯!”
——“是哦,好可怕。”
風拉扯著熱浪在墨綠色的楊樹葉片上摩擦,發出屬於這個季節的風聲。男人懷裡揣著刀,即便是過去很多年,城市也不再是當初的模樣,鱗次櫛比的高樓和兇猛直下的陽光常常讓他略微有頭暈的感覺,他還是能夠鎮定自若地背誦出那個地址。
——某某街某某號。
坐上電車。朝著那個曾經熟悉到像家一樣的地址趕去。
看起來像是十七八歲的男生主動站起來給自己讓座——炎櫻也該有這麼大了吧。他現在長成什麼模樣了,是不是學習很好、很聽話並且也會這麼禮貌。
“這位……大叔……你坐吧。”顯然男生對自己年齡的判斷有些模糊。他把座位讓開,然後兩隻手拉著橫在車頂的欄杆站在自己的旁邊。
男人看了一眼少年身上的學生服,裝作漫不經心的方式:“你……你是青耳中學的學生嗎。”
“我?”少年左右看了看才確認男人是在和自己講話。
“是。”
“請問——”
“哦?”
“請問你們學校有一個叫夏炎櫻的學生嗎?”男人不自信地補充了一句,“男生,十七歲了,應該是大眼睛,白面板……”似乎是再也提供不出什麼重要的有意義的資訊了。
“我不認識。”
寡淡的詢問,接下去便沒有了下文。
而別在少年衣服裡的胸卡還是透漏了某些資訊,比如說“07級11班”以及“陳錦”的字樣,男人想這孩子是叫陳錦嗎,還是陳錦什麼的。而車子陡然剎車,少年隨著人群往車廂後移動。就算是把頭轉回去,男人也尋覓不到少年的身影。
像是一滴水,流進了沙裡。
而在男人遇見叫做陳錦明之前,其實他曾與夏炎櫻與紀言擦肩而過。幾乎是貼著彼此的身子走過去的。男人的目光筆直地注視著前方。一隻手還摁在胸口,彷彿那裡被人插了一刀。所以男人沒有看見走在紀言旁邊的夏炎櫻。黃昏的光線鋪張著柔軟的光澤勾勒著男人的背影。紀言扯了一下炎櫻的衣角說:“喂,剛才從咱們身邊走過的男人怪怪的……”
“誰?”說話的同時回頭看去。
“中午的時候我們曾見過的。”紀言說,“拿一個磚頭一樣的大哥大……他在學校附近轉了一天了。怪。”
“你少管那麼多了,別像上次在街上遇見一個精神病拿著菜刀追著人砍,幸虧咱們倆跑得快,要不死了都不明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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