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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裡失去本來面目的話，那麼今天的措施有可能在一瞬間改變風向。必須十分認真，

全神貫注，聆聽每一句話語，無論如何要設法取得哪怕是一些很小的勝利，這是戰勝政

敵重要的精神上的勝利……

&ldo;我準備好了。&rdo;

謝爾蓋&iddot;尼古拉維奇&iddot;別列津轉過身來便驚呆了。一位十九歲少女的活生生畫面映

入他的眼簾‐‐端莊秀麗、面板細膩的面龐，把頭髮高高地盤在後腦勺上的&ldo;蝸牛&rdo;式

髮型，身穿一件珍珠灰色的長裙子，這條裙子緊緊裹著肩膀，貼著胸部和腰部，自由褶

耷拉到地板上。是啊，這位年輕的妓女原來是對的！任何鑽石和純綠寶石在這裡都不合

適，只有珍珠飾物。雅緻、端莊、樸素。真是令人歡喜若狂！

因突然受到一時衝動的影響，謝爾蓋&iddot;尼古拉維奇&iddot;別列津走到伊琳娜跟前，抱住

了她，使她的頭緊緊地靠在自己的胸脯上，呼吸著從她的頭髮裡散發出來的香味。

&ldo;伊琳娜，&rdo;他小聲說，&ldo;伊琳娜，我的美人兒。&rdo;

她輕輕地躲開了並向謝爾蓋&iddot;尼古拉維奇&iddot;別列津抬起珍珠灰色的眼睛，這雙眼睛

在這一瞬間他覺得似乎很冷漠，而且不自然。

&ldo;這是你所希望的樣子嗎？&rdo;

&ldo;是的，一切正是我所需要的那個樣子。&rdo;

他感到很尷尬，他責備自己受了荒謬可笑的和不合時宜的衝動影響而變態並試圖用

不大客氣和堅定的吻掩蓋自己的難為情。

&ldo;應該怎樣回答問題你沒忘了吧？&rdo;

&ldo;沒有，我記住了。我不幹預丈夫政治方面的事情，我的任務是‐‐管好家庭並使

它成為你可靠的後方，而我對你的第一個妻子不感興趣。我做好充分準備，能夠接待好

客人，打算為你生不少於3個孩子，只要身體允許的話……&rdo;

&ldo;好。順便說一句，&rdo;謝爾蓋&iddot;尼古拉維奇&iddot;別列津打斷了她的話，&ldo;如果你覺得

很合時宜的話，你可以說，在遇上車禍的時候已經懷孕了，很遺憾，遇險後因治病不允

許繼續妊娠。而你期望，在不久的將來身體會允許你生產的。但是當心別失分寸，這樣

做能很好地打動別人的同情心，但最主要的不在於此。你的任務不在於因發生不幸引起

別人對自己的同情感，而在於用你那種履行母親職責堅強的願望引起別人的讚嘆，你明

白嗎？&rdo;

&ldo;明白，我會努力的，謝廖扎，但是反正我很害怕。&rdo;

他遞給她毛皮大衣，這時他才發現，伊琳娜腳上穿的是一雙黑色的輕便鞋。

&ldo;難道你不會穿另外一雙長筒靴子嗎？&rdo;謝爾蓋&iddot;尼古拉維奇&iddot;別列津感到很奇怪，

&ldo;路上有沒膝的積雪。&rdo;

&ldo;難道可以用長筒靴子配這種裙子嗎？&rdo;

&ldo;我相信，那裡會有可以換衣服和整理打扮自己的房間的。&rdo;

&ldo;萬一沒有呢？那會看上去覺得我很可笑，很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