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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邊喝邊哭,哭到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第二年開春,六子租了他爹的兩畝地,秋收完之後,他才踏踏實實吐了口氣,這一年六子21歲。
22歲的時候,六子又得了個新稱謂,“母夜叉常六姐”,這外號也不知道具體是誰起的,但緣由卻是因為村裡的一個老光棍兒。那人40來歲沒娶過女人,日子過的人狗不如,卻專愛乾點撩貓逗狗的事兒,今天跟誰家小媳婦兒嘴上討點便宜,明天跟哪個小寡婦身上摸點油水,生就一猥瑣相。村裡那些閒來無事專愛閒嘴的人,總喜歡把這個老光棍兒跟六子推一塊兒說事,在他們的眼中,六子和老光棍兒一樣,都是讓人厭惡卻又瞧不起的一類人,於是有年輕小夥兒常常逗這老光棍兒,
“老王八,要不你湊點財禮錢討了常家六閨女吧,好歹人家外面一半兒是個女人嘛”
一開始的時候,老光棍兒還覺得這是對自己極大的侮辱,於是追著那些好事者好一通罵,要麼就是往地上狠狠的吐一口濃痰,嘴裡不乾不淨的,一會日別人媽,一會兒還要日別人媳婦兒。後來等六子伙食好了點,臉子沒那麼綠的時候,老光棍兒可能覺著大夥兒說的也沒錯,這常老六細看下來,也有那麼點女人的意思,於是這心思動著動著,就動歪了。再後來大夥再開玩笑的時候,老光棍兒也就隨杆兒往上爬,趁機佔點兒六子嘴上的便宜;再時間長了,老光棍兒就覺著,每次六子豎眉瞪眼的時候,好像對自己也有那麼點意思?
那天是老光棍兒去鄰村吃了頓白事的宴席,席間喝了不少酒,於是暈暈忽忽就爬到了六子的窯洞前,嘴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胡咧咧,之後連褲帶都解開了,給六子氣得,拎了個棍子給他一頓胖揍,從此以後,不僅得了個“母夜叉常六姐”的外號,更有無聊的年輕人開始有事沒事的故意“六姐”長“六姐”短的嘲笑他,然後時間長了,六子也就成了“六姐”。
☆、常六酒鋪
六姐26歲這一年,聽說修高速公路的要路過他們村兒,於是開始陸陸續續見著一些外地民工住了進來,離高速公路規劃途經的地方,臨時建起了一排磚房,人們稱之為“一處”,據說也是修公路的民工和工頭住的。“一處”離最近的村兒也有三里路,整個“一處”除了兩三個大工頭偶爾帶個花裡胡哨的女人回去,裡面連狗都是公的。忙裡偷閒的民工們,無聊的荒了,就下了工後,三五個一起,到最近的村裡小賣部買壺燒酒,稱點花生米,就算是休閒了。
六姐腦子靈活,從這麼點事兒裡看出了些“商機”,於是跟親爹借了點錢,去鎮上批了點菸酒花生米,拎了個桌子隔三差五的去一處附近支攤兒;一個月後,六姐的一張桌子變成了三張桌子,那會兒正好夏天,除了賣燒酒以外,他還賣起了大桶裝的啤酒,一杯多少錢,偶爾還能給續杯;三個月後,六姐跟村裡租了塊地方,(其實那時候村裡的地皮也不值錢,送條煙給村長,這地就批下來了),找人搭個篷子,“常六酒鋪”就這麼開起來了,有酒還有下酒的小菜,或者某一天晚上的時候,還有免費的紅薯稀飯管飽了喝,小小的酒鋪竟然也很熱鬧。
當然即便是六姐自己的鋪子,他還是免不了被這些客人們拿來開涮,甚至在這雌性嚴重匱乏的地方,保持著女人外形的六姐,也常常是這些男人們佔便宜的物件,不過六姐貌似也不介意,嬉笑怒罵,應酬起來就像是古代荒地酒肆的老闆娘,雖然風騷不足,但潑辣有餘。開玩笑歸開玩笑,偶爾討點嘴上的小便宜,然而這些在外討生活的民工們也不敢真把六姐怎麼樣;原因是有一回一個年輕點的小夥子喝了酒後,當著大夥兒的面硬要給六姐驗明正身,結果兩人打的那叫一個熱鬧;俗話說狠的鬥不過不要命的,那個時候的六姐可真就是個“母夜叉”,打到最後,不僅把小夥子給打慫了,還惡狠狠的從鋪子裡抽出一把兩尺長的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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