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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既沒有弄到沙發席，也沒有買到加座的人就夠多的，更不說那些因票價高昂望而卻步的人了。這些場外聽眾每人佔據的空間已經被擠得小而又小，真正是僅剩立足之地了。他們只能遠遠地傾聽裡面演奏的音樂，就好像這種音樂是從電唱機匣子裡或電話聽筒裡出來的一樣。但是，他們鼓掌的熱烈程度並沒有因此減弱。

演出結束後，塞巴斯蒂安&iddot;佐爾諾、伊韋爾奈、弗拉斯科蘭和潘西納出現在娛樂城左館的平臺上時，他們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第 1 大道燈火輝煌，場地上空高懸的幾個電月亮灑下一片光明，發 著淺淡亮光的賽勒涅

1一定嫉妒死了。

娛樂城對面的人行道上，稍稍靠近路邊，有一對夫婦引起了伊韋爾奈的注意。男的站在那兒，女的挽著男人的胳膊。男人的身材中等偏高，神態高雅、嚴肅甚至憂鬱，可能有 50 歲左右。那位女士看上去比男的略小几歲，高高的個子，神情高傲，帽子下面露出幾縷被歲月染白了的霜發。

伊韋爾奈被他們那種矜持的態度所打動，於是指著他們問卡里斯特斯&iddot;門巴爾：

&ldo;那兩個是什麼人？&rdo;

&ldo;這兩個人？&rdo;總管輕蔑地微微撇嘴，回答說，&ldo;啊！……他們是狂熱的音樂迷。&rdo;

&ldo;為什麼他們沒有在娛樂城的大廳裡定個位子？&rdo;

&ldo;顯然是因為對他們來說太貴了。&rdo;

&ldo;哦？他們有多少錢？&rdo;

&ldo;馬馬虎虎一年有 20 萬法郎的進帳吧。&rdo;

&ldo;哼！&rdo;潘西納有些瞧不上眼地說，&ldo;這兩個可憐鬼是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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