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第1/4 頁)

海妖的身上常年覆著一層粘液形成的膜，既可以減輕他們在水中的阻力，也可以保證在離開水的時候不至於脫水。這一層黏膜在水中還不明顯，但是在陸地上就可以很明顯看出不同。

海妖身上的黏膜含著珍珠質，所以即使是通體素白的白王也會在陽光下耀出七彩虹光，這層流動著的輝光和邱海飛從骨頭和肌膚滲出的璀璨金色完全不同。而且這層黏膜的用處很多，攻擊時可以減輕受到的重擊，偏移敵對方的攻擊點，甚至受傷後覆蓋住傷口以保證不會失血和外部感染。

&ldo;燕歌，&rdo;帶血的手抓住了白王託著貝雕的那隻手，邱海飛將攤開的手掌包了回去：&ldo;我不能離開人群，不能長時間生活在水下，甚至不能在水裡受傷‐‐我們不一樣。&rdo;

&ldo;那只是你身體沒好……&rdo;被邱海飛血淋淋的手堵回剩下強辯的話，燕歌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

其實燕歌早發現了，邱海飛需要在空氣泡中隔離海水養傷；雖然攻擊的速度比自己快，但是會被速度造成的壓力摩擦得渾身通紅甚至滲出血絲；他的指甲一直沒有自己堅硬，連身體都是柔軟的……

&ldo;我們可以呆在淺海，住在大貝殼裡……&rdo;反手抓住邱海飛的手，燕歌沒顧上從手中掉落的貝雕，只是看著對方哀求著：&ldo;就像這些天一樣，好不好？&rdo;

&ldo;燕歌，這是不可能的。&rdo;掙開白王的手，邱海飛撿起掉落在金屬板上的貝雕：&ldo;這是二選一的問題。就好像這貝雕一樣，如果你不要，那麼就只能‐‐&rdo;揚手，閃著銀光的白色物體呈拋物線向海中飛去：&ldo;丟掉。&rdo;

&ldo;不！&rdo;

銀白色海妖騰空躍起，追向那個被邱海飛丟掉的貝雕。雖然不在海中，但燕歌的速度依然沒有受到影響，很快就追上了那個小小的貝雕。

就在白王將貝雕抓在手中向海面墜下的時候，一隻手從背後穿透了他的胸腔。那隻手手指修長，深色偏黑的指甲邊緣還有著尚未硬化的粉色。鮮血從傷口處緩緩流下，沿著那隻手的掌心紋路凝聚到指尖形成深紅色的血珠。

滴下。

燕歌……

輕輕地嘆息聲逸散在風裡。

&ldo;不‐‐！&rdo;

徐莫應雙手抓住操作檯，悲愴出聲。一雙棕黑色的眼睛布滿血絲，瞠得眼角爆裂。

他的眼前反覆出現半身帶血的金色人魚從背後穿透海妖的影像。一遍一遍，那個金色身影躍起，從背後追上海妖，半個手臂穿透了海妖的身體，然後摟著那個銀白色的美麗海妖一起墜入了海中。

&ldo;海洋機甲……海洋機甲呢？&rdo;反手抓住霍林的領口，徐莫應緊緊勒住了對方：&ldo;海洋機甲放在哪了！？&rdo;

&ldo;徐，徐……咳咳……&rdo;掙扎著扭開徐莫應的手，霍林捂住脖子狠狠咳嗽了幾聲：&ldo;徐，你冷靜點！&rdo;

&ldo;冷靜什麼？怎麼冷靜？那是海！那是我的人魚！那是邱海飛……那是邱海飛啊！！&rdo;徐莫應感覺整個世界隨著那個金色身影的墜落正在崩毀。人魚也好，繁衍者也好，那個人始終是邱海飛，是他唯一能看見的人！

&ldo;告訴我海洋機甲在幾號水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