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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正大人慾言又止,神情一言難盡。
雖然沒有這「纏腰之寶」,但監正大人對裘聖白十分配合。
他會按時前往圓融塔找裘聖白把脈,所有裘聖白令人送來的藥,他都按時按量地服用。
雖然每一次換血都痛苦不堪,但是他在好轉,拼卻一切去好轉。
時間如水,匆匆而過。
這一日,仙門為新秀弟子舉行演武試藝賽。
這是新秀弟子展露頭角的好機會。
為了讓平民百姓也能領略仙門風采,演武場設在瞰月城。
瞰月城是座小城,位置在玉壺仙宗和上京城之間,堪稱四通八達。
嚴格說來,這裡是朝廷管轄。
但朝廷也從未反對。
以如今仙門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朝廷反對只怕也是無用的。
是以,師問魚對此舉一般是預設。
於是,小小的瞰月城,擠滿了前來觀戰的人。
這些人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但大家談論的事情都大抵一致——今年新秀弟子誰能奪下演武頭名,摘得桂冠?
司天監,玄武司,第一秋的書房。
牆角放著那盆狗尾巴秋,它長得越發高大,毛絨絨的一大叢,然而卻始終是一個生機勃勃的「秋」字。
雙蛇果樹矮小,被放在書案上。洋辣子躺在雙蛇果葉片上睡覺。
第一秋正在嘗試雕刻一件法寶,他的身體恢復得不錯,腫脹漸消,已經現出清瘦的樣貌。
只是手的穩定性仍然未能恢復,而他對這法寶要求苛刻,是以雕琢得極為用心。
外面腳步聲漸近,卻是裘聖白。
他背了藥箱,進得門來,問:「近幾日情況如何?」
第一秋伸出手,任由他把脈:「尚可。過兩日,我想離開上京一趟。不消幾日便能返回。」
「不準!」裘聖白怒道,「你如今的體質看似穩定,實則危險。若是被其他人看出端倪,難保虺蛇血之事不會洩露。到時候陛下追究起來……」
第一秋打斷他的話,道:「不會。此行並非公務,我不會以朝廷身份外出,只是……」
裘聖白更氣:「你只是去瞰月城,私會那個丫頭!」
第一秋無言,裘聖白接著道:「那個丫頭現在是謝紅塵的弟子,而且是極其出色的親傳弟子!你去見她,謝紅塵難道是瞎子?他若出手,你能對付否?」
第一秋沉默。
如今仙門的第一劍仙,以他的實力,尚不能與之為敵。
裘聖白道:「監正如今的體質根骨得來何其不易?怎可輕涉險境?老夫說句以下犯上的話,您可莫要色令智昏!」
說完,他悻悻而去。
本來這事也沒什麼,然而到了夜間,第一秋發現一件事——那隻洋辣子不見了!
平時它一般吃飽喝足,不是在雙蛇果樹上睡覺,就是去狗尾巴秋裡面打滾。可是現在,第一秋找遍了書房,並不見它的影子。
「來人!」第一秋容色冷肅,門外守衛知道不好,紛紛趕來。
「誰進過本座書房?」第一秋沉聲問。
大家面面相覷,好半天,有人小聲答:「回監正,小的們一直守在門口,不敢稍離。期間並沒有人入內。」
他話音一落,只聽「啪」地一聲響。第一秋怒拍几案,震得茶盞蓋彈跳老高。
第一秋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本座不見了一物,令司天監上上下下,立刻去找!」
隨即,他自腰間掏出碳筆,畫了一張草圖。
圖上是……一條蟲?
這有什麼辦法?
整個司天監掘地三尺,開始找一條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