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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默默的臉上難掩心中的得意，她就知道，他愛的人還是她，他不過是一時被歐陽曉迷惑罷了，那個小狐狸精，真是該死。

“夕歌，我愛你。”她一臉甜蜜地靠在鳳夕歌的胳膊上，黛眉彎成了月牙。

鳳夕歌面無表情地站著，深邃的雙眼裡有誰也看不透的東西，田默默抬頭看他一眼，心裡雖有些不樂意他這副表情，但也沒說什麼，反正他選擇的人是她。

“叮鈴－－”到了一樓，電梯門緩緩開啟。

“夕歌，我們到1樓了。”田默默輕聲提醒。

鳳夕歌如雕塑般一動也不動，田默默輕輕晃他一下，“夕歌，我們到1樓了。”

好一會兒鳳夕歌才微動一下，點頭，“好，你先出去。”

田默默沒有多想，鬆開他跨出了電梯。

“默默，你自己回去吧。”鳳夕歌突然按了閉合鍵。

田默默一愣，轉過身，“夕歌，你幹什麼去？”

“對不起默默，我選的人是她，你一個人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我就不送你了。”

“夕歌你等等－－”

電梯門徹底合上，隔斷了田默默的叫喊聲。

看著數字從1變成27，鳳夕歌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電梯門開啟，他大步跨出去，朝那個隱約可以聽到哭泣聲傳出的房間快速走去。

越近，哭泣聲越大。

她一定是覺得他選擇了默默不選擇她，所以她才會哭，才會如此傷心。

心口，像是被爪子抓著，透不過氣。

辦公室的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支支的玫瑰花，攪和著那些閃閃發光的玻璃碎片，很刺眼。

鳳夕歌在門口停留，看著地上凌亂的玫瑰花，有些心疼，1999呢，好多錢就被她這個敗家的女人給糟蹋了，真是可惜了，他原本還打算晚上回去弄個花瓶放在她臥室呢，現在看來，好的，沒剩下幾支了。

歐陽曉斷斷續續的抽泣聲扯回了他的思緒，看著她躺在沙發上因哭泣而微微地顫抖的身體，他無比的自責，剛才要是把話說清楚也不會讓她誤以為他選擇了默默而傷心流淚。

“傻女人，哭什麼。”他彎腰將她抱起來。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鼻息間被那股熟悉的味道充斥，歐陽曉睜開眼睛，帶著哭意的聲音有些沙啞，“你不是跟她走了嗎？”

“我把她送到樓下。”

輕描淡寫的一句解釋，卻在歐陽曉的心裡蕩起了圈圈的漣漪。

原來，那句“對不起”不是說給她聽的。

突然，她卻猛然將他推倒在地，“你不是跟田默默走了嗎？怎麼？後悔了？”

鳳夕歌有些無奈地坐起身，伸手撿著周圍散落的玫瑰花，“你說你怎麼搞的，我剛離開不到五分鐘，你就把這裡搞得跟打過架似的，你要是不喜歡這些玫瑰花就算了，你說一聲，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買了，浪費錢。”

“你說什麼？”

“沒什麼。”

“沒什麼？我跟你說鳳夕歌，從今兒個開始，以後不管什麼節日，大的小的，國外的國內的，傳統的還是新興的，你都必須送我花，少一次看我怎麼收拾你！”

鳳夕歌有些嫌棄地看著她，“你說你都是快做孃的人了，你都不能對我溫柔一些嗎？怎麼說我也是你肚子裡孩子的爹，你說你整日對我大吼小叫，知道的人知道是我大度讓著你，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有多窩囊呢，我想你也不想被人說你男人是個窩囊廢吧。”

“切！”歐陽曉嗤哼一聲，“我才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我只要知道，你鳳夕歌，是我歐陽曉的男人，這就足夠了，趕緊撿，然後把好的花瓣摘掉放在袋子裡，晚上回家我要泡花瓣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