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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趙華因為嘴賤,初見原主時,說了些不三不四的話調戲原主,被原主餵了兩顆腐肌丸,不到兩日,趙華身上的皮肉開始潰爛流膿,又疼又癢。
最終趙華跪地磕頭,額頭都磕爛了,磕得鮮血長流,還是雲榮看不過去,勸了兩句,原主才饒過了趙華。
自那後,趙華便免費在客棧做雜役,除了一日三餐,分文不敢要。
至於孟懷,他是因為唐羽救了他一條命,於他有恩,再加上他和雲榮一樣,也是身背命案,算是走投無路,才留在了客棧。
他們這樣的人,去正經地方找事做,沒人敢要,只有原主這樣開黑店的才敢收留。
原主和唐羽,兩人都是玩毒的,對於孟懷他們這樣的人,絲毫不怕被反噬,因為能掌控。
大家手上都不乾淨,湊在一起,反而奇蹟般的很和諧。
收拾完,她去了隔壁唐羽的房間。
「師兄,你收拾好了嗎?」
唐羽的聲音從屋裡傳來:「你直接進來就是。」
陸從霜推開門走進去,入眼是一面淺灰色的油布大罩子,將房中的圓桌罩住,而唐羽就在罩子內。
他戴了雙黑色的天蠶絲手套,頭上也包裹著黑色的天蠶絲頭巾,神情專注地在搗鼓藥。
這個罩子本來是唐羽煉藥時用來隔絕的,他們這一路走來,被陸從霜當成了帳篷用,有時候在野外歇腳時,她就讓唐羽把油布罩子拿出來,幾人便睡在罩子裡。
她站在罩子外,往裡看:「師兄這是在弄什麼?」
唐羽頭也沒抬一下:「我在改良十二香,已減輕了毒性,不再致命。今夜玉春樓掛牌的是銀龍面具,對應的香是龍誕香。晚上我和孟懷再混進去,等到樓裡小廝準備撒香時,讓孟懷偷偷去掉包。」
陸從霜看著紙上粉白色的藥粉末,好奇地問道:「師兄,你煉製的這個龍誕香怎麼是淺粉色的?」
她剛才在房裡收拾東西的時候,把原主留下的所有藥分類,整理出兩盒龍誕香,一盒是粉末,但卻是白色的,一盒是膏體狀,也是白色膏體。
唐羽抬起頭,笑了下:「原始的龍誕香呈陰灰色、或者灰色白色,是抹香鯨的體內的一種東西。而我在裡面加了些適量的致幻藥材,又調和了大量催情的藥物,最終煉製出來的香粉便呈現出淺粉色,若是煉製成膏體,顏色還會更濃一些。」
陸從霜不由得朝他豎起大拇指,心裡默默說了句,牛逼型人才。
她想起唐羽閒得無聊,給她煉製的那兩盒香體膏,比市面上賣的胭脂水粉好用得多,不僅香味持久,保濕度還很好。
在永安鎮那段日子,因為時常下雨,氣候本就濕潤,她就沒怎麼用。
到了北地後,空氣乾燥,她昨天用了些,發現真是好用,稍微抹一點點,就很滋潤,不管是保濕度還是香味的持久度,都很不錯。
她背著手,站在一邊安靜地看唐羽調香。
突然看到唐羽從他那四邊鑲銀的八寶盒裡摸出一節食指長的管狀物珊瑚粉膏體,
「……」陸從霜不由得瞪圓了眼睛。
唐羽捏著那節珊瑚粉膏體,在一張紙上做了個三角形標記,隨手把膏體扔回盒子裡。
接著他又從盒子裡拿出一節硃砂色的膏狀體,在另一張紙上做了個圓形標記。
當他拿出第三節 楓葉紅的膏狀體時,陸從霜不淡定了。
這要是在底下嵌個外殼,可不就是口紅了?
陸從霜看得一臉興奮,眼睛都在冒綠光。
她搓著手,激動道:「師……師兄,你做標記的這個東西,是用什麼煉製的,有毒嗎?」
唐羽淡淡道:「沒毒,這其實就是不同顏色的胭脂,是我專門做標記的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