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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別怪我無情無義。他韓耶提木不來跟我求和,會後悔的!”
我問:“為什麼?”
馬長芳詭譎地一笑:“我手裡握著他的肉呢。”
我疑惑地望著他。
馬長芳站起身,說:“我可以帶你去看看,也好叫他韓耶提木早早來向我求和。”說著,領我走出洞門,向隔壁的洞穴走去。
二十九、與狼共舞
隔壁的洞口前坐著兩個抱步槍的人。馬長芳對我說:“這是我的兩個馬弁(馬長芳把他的保鏢喚作馬弁),馬青峰,韓小四。”
我跟入洞中,只見靠巖壁坐著四個人,全都反綁著手,頭腔和衣裳沾滿血跡。馬長芳得意地說:“他韓耶提木不來能行嗎?這四個是他拜把子的兄弟。我是誠心誠意請他來,把這四個兄弟親手交還給他。”我真沒想到馬長芳的手段如此毒辣。
同馬長芳一起吃過午飯,他要帶我去紫金臺轉一圈,看一看風景。他命四個馬弁帶上長槍、短槍,一同行出野狼窠,下坡跨過河床,走到紫金臺北麓。命一馬弁持紅柳條掃去上山臺階的積雪,兩個馬弁扶馬長芳拾階而上,我和另一馬弁尾隨。登上紫金臺,頓覺秋風寒冽。舉目四望皆白茫茫的渾沌世界。這紫金臺臥於尼奔曲河(藏語:太陽河)的河床中央,果然象一條船航行在河面上。東西兩端尖而中段寬,恰似一枚橄欖。眾人踏雪走到西端分水嶺,向下俯視,只見尼曲河從崑崙山脈的布喀達坂峰處蜿蜒而出,流入黃金谷地,被分水嶺劈成南北兩支流繞紫金臺向東流去,南面是神鷹崮,北面是野狼窠。兩支流在合水灘交匯,流出雪坂山口。這時節大雪封山,滴水成冰,河水已經乾涸,只有六、七、八三個月方能見款款溪流。這三個月也是淘金的黃金季節,遇到天暖年景,九、十月還可勉強蓄水淘金。其他月份金娃們都回家鄉幹農活去了,到了五月初,他們才冒著嚴寒成群結隊地跟著金老闆坐著手扶拖拉機進山來。他們多數來自民和、循化、同仁等縣區農村。這時節只留少數人守礦點,要採金也只能借風淘粗金。
分水嶺下,有七八個沙娃掃開了積雪,露出黃褐色的沙層。他們先用篩網篩出細沙,堆成小沙丘,又在沙丘旁鋪展開羊皮,用小鐵簸箕撮起細沙,舉過頭頂緩緩傾落,風將輕微的沙粒吹去,較重的黃金粒便落在羊皮上。這樣一般能得到二成到三成的粗砂金。把握風速最關鍵,風太大砂金產量低,風太小成數就低,所以看風速是有經驗的沙娃們乾的。
我們邊看邊向南面走。
我問:“分水灘原是馬阿布都的,你怎麼爭過來的?”
馬長芳說:“我跟他幹了一場。我這左胳膊就是那次打斷的,他也被打死了。我就接了這地盤。”
我說:“丹瑪叉根和韓耶提木可不容易對付。”
馬長芳說:“他們算什麼?他們雖然比我進山早個幾年,但他們是名不順言不正的野混子,就是董卓進京自稱皇帝的貨色。去年他倆合起來想捏我,我侄兒和我尕娃放些人馬和傢伙來,同他倆鬥了幾回合,以後就老實了。結果咋樣,雞蛋還敢碰石頭?”
我故作不知地問:“你侄兒是誰?他是野狼窠的老闆嗎?”
馬長芳說:“他在整個海西州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叫馬衛國。他也不是金老闆,跟我一樣都是做管家的。”
我追問道:“那麼野狼窠的老闆是誰?”
馬長芳遲疑著,說:“你也別多問。”
對於這個謎,我一時還解不開。
我們圍著紫金臺轉了一圈,回到野狼窠時已是太陽西斜了。馬長芳命廚子多加了酒菜,在洞廳石桌上擺開,加四個馬弁共六人一起喝酒。
我說:“馬老闆,依我看,你和丹瑪叉根勢均力敵,旗鼓相當,如果鬥起來,必是二虎相爭,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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