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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雖然花得不多,但那天我們吃得很盡興。後來再回到這條老街上,那個老女人已經不在了,房子也拆了,但那鋪子還算是傳承下來了,除了賣串串還兼賣燒烤,冒菜以及米線。火爐還很旺的那種,頭頂上的黃桷樹也茂實了許多。
那時候在這家麻辣燙鋪子的隔壁,還有一家錄相廳(黃色錄相),一員一位,一人一茶,不限時不清場,只要你的時間悠閒可以從天黑看到天亮,也可以從天亮看到天黑。這種悠閒的消費有點象把成都人的那種茶館文化仿冒一下再降低一些檔次賣出來。不管怎麼樣,多少是受了他們輻射。而今在我們縣城中心地段,那些鋪面做什麼都做不下去,唯有開茶鋪兼機麻或者是桑拿或迪吧,那簡直就火得象尖叫著吹嗓子冒開水的茶壺的那張屁股,想不紅火都難。
錄相廳進來就是一些低矮的居民房,屋前屋後栽滿了雞冠花,鳳仙花,胭脂粉類非常賤氣的花草。然後過了就是山腳了,那裡是中心小學的老師宿舍區,一堵圍牆攔了起來,我們便順著這道牆上石梯,然後至達山頂。牆上用粉筆寫著一句“橫眉冷對秋波,俯首甘為和尚”,下面又被另外的人添了尼姑兩字,最後是幾個大問號和大叉叉。而在這裡我們經常會跟許多戴著紅領巾駝著重重書包的小學生們擦肩而過。老實說他們的覺悟並不比我們這些初中生低,因為有一次我聽到兩小男孩激烈地討論著一部新加坡武打劇裡面的劇情,其中一個充滿疑惑地問另一個說那個白玉川的胸部是怎麼變出來的呢?這裡還要說一下,我們學校有老個校門,也就有兩條石梯路,分明連線著這條老街的兩頭。
那天我們一人吃了十多串,算算也就是三塊多錢,但對程果來說也就撥根毛毛。小五的臉油亮亮的,心裡那點兒笑意擺在臉上了。他說今天運氣真好,撿到吃一頓。他這樣子讓我很看不起,但我沒有說,因為人家程果都不介意。哦對了,還要要提一下,我和程果是一個班的,我們是96級2班,而小五是一班,秦濤濤是他們的班長。
於是我們班的人總會說,我們不是一班的,便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但我猜那天她順帶請他,多半不是衝著我的佛面,而是衝著人家大帥哥秦濤濤的僧面。吃完最後一串,小五戀戀不捨地將竹籤扔到地上直呼巴適。然後有人在背後怪聲怪氣地狼叫,我們一回頭看見一群小渣皮式的男生歪眉斜眼地站在錄相廳門口,一個一個滿臉通紅。八成是剛看完黃色錄相出來,一個一個滿臉的浮漂色。
小五的背一下就躬了起來,在那群男生的臊哄中憋得滿臉通紅,不敢吱一個字。程果帶著厭惡的表情跟我們說別理他們,真無聊。我打望了一眼,發現站在中心位置的一個男生長得還蠻帥的。一張斜眯斜眯的小白臉蛋上面竟有一種小流氓頭頭兒那種陰狠的氣質。
我看看將脖子縮回去的小五,問那人是誰啊,好“沾”哦。不料那些傢伙一見我的腦袋靠過去,哄得更加興奮了。他們說吳長壽你個臭娘們兒,專門跟女生混在一起你有沒長……程果將手裡捏成一坨形狀的衛巾紙一把擲在地上,然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靚娃兒你給老子爬遠點。她伸出手指便指向那個唯一長得帥氣的男生。
不知道是怯於程果的潑辣還是什麼原因,那些傢伙立即噤聲了。那個叫做靚娃兒的男生倒還真聽得進去她的話似的,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搔搔自己的耳朵。
“耶,咱們的大嫂兇咧。”有人悄悄地哄了一句。
“就是哦,咱們的大哥是耙耳朵哦!”有人又跟了一句。
靚娃兒咧開嘴歪歪地笑了笑,好象對這個耙耳朵倒挺歡喜。他甩了一下頭,很曖昧地笑著看了一眼程果,便轉身朝老街的另一個方向走了。那群小渣皮象蛔蟲一般攢擁在他身後。
程果泛紅的臉這才微淡恢復了一些。她朝空氣裡呸了一聲,吐出一顆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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