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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我並沒打算殺他。&rdo;這名疑犯低聲說，&ldo;你們誤會我了。&rdo;

&ldo;什麼叫&l;誤會&r;?你帶著裝滿子彈的武器，闖進他的住宅。&rdo;

&ldo;聽著，我喜歡挑戰。我只是想看我能不能闖進一個其他人進不去的地方。我根本沒打算傷害任何人。&rdo;他這些話有一半是對塞林託說的，另一半是則對著一臺對準他的臉部在拍攝的老舊攝像機。

&ldo;那麼，肉卷是怎麼回事?或者你吃的是烤火雞?&rdo;

&ldo;什麼?&rdo;

&ldo;我說的是貝德福車站的河畔旅店。我敢說你吃的是火雞肉，而康斯塔布林的人吃了肉卷、牛排和當日特餐。傑迪吃的是哪一種?&rdo;

&ldo;誰?哦，是你一直問我的那個人嗎?巴恩斯。你說的是那張收據的事，沒錯吧?&rdo;威爾嘶啞地說，&ldo;其實那張收據是我撿來的。我需要找張紙記些東西，所以隨便撿了一張。&rdo;

其實?塞林託心想。好吧。&ldo;你只是想記些東西?&rdo;

威爾努力平復著呼吸，點了點頭。

&ldo;當時你在哪裡?&rdo;朗&iddot;塞林託強忍住心中逐漸升起的煩躁，繼續追問：&ldo;你想起需要用紙的時候是在哪裡?&rdo;

&ldo;我忘了，大概在一家星巴克吧。&rdo;

&ldo;哪一家?&rdo;

威爾眯起眼睛。&ldo;不記得了。&rdo;

近年來，疑犯開始大量頻繁地把星巴克當做不在場證明的場所。塞林託猜想，這是因為這些咖啡店越來越多，而且都是一個模樣。如此，疑犯便能理直氣壯地說，他們也搞不清楚在某個關鍵時刻自己是待在哪一家咖啡店裡。

&ldo;為什麼這上面是空白的?&rdo;塞林託追問下去。

&ldo;什麼是空白的?&rdo;

&ldo;這張收據的背面。如果你是為了想寫東西才把它撿來，那為什麼上面一個字都沒有?&rdo;

&ldo;哦，因為我沒找著筆。&rdo;

&ldo;星巴克裡有很多筆。就在收銀臺，顧客必須在信用卡帳單上簽字。&rdo;

&ldo;店員太忙了，我不想去打擾她。&rdo;

&ldo;那時你想把什麼事記下來?&rdo;

&ldo;嗯……&rdo;他又發出氣喘聲，&ldo;電影上映的時間。&rdo;

&ldo;拉里&iddot;伯克的屍體在哪裡?&rdo;

&ldo;誰?&rdo;

&ldo;那個在八十八街逮捕你的警察。你昨晚告訴林肯&iddot;萊姆說你殺了他，屍體藏在西區的某個地方。&rdo;

&ldo;我只是想讓他相信我要襲擊的目標是馬戲團，為了誤導他，我才給他一些假訊息。&rdo;

&ldo;你昨天承認殺害了其他幾位被害人，那些也都是假訊息?&rdo;

&ldo;沒錯。我誰也沒殺。那些都是別人幹的，有人想栽贓給我。&rdo;

啊，這是歷史最悠久的一種辯護，而且是拙劣、也最棘手的那種。

儘管如此，這種老掉牙的方法有時的確奏效，塞林託也很清楚‐‐這取決於那些容易上當的陪審團。

&ldo;誰想陷害你?&rdo;

&ldo;不知道。不過，顯然是一個認識我的人。&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