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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所以,良吟姑娘是江掠衣的心上人麼?
文君華心下揣度著。
又是上前幾步小心道:“良吟姑娘……”
“其實是你害死的。”江掠衣截了文君華的話頭,直截了當一句,末了,睜開了他那雙妖冶的眼眸,直直望向文君華,“不,是你和我。”
文君華心一跳,不可思議地睜大著自己的雙眼,似聽到了最奇怪的話語一般
良吟是她害死的?
她與良吟統共才說了三句話不到,怎麼就是她害死的
“江掠衣,你休要血口噴人”白露陡然提聲。
江掠衣卻是疲倦地閉上了自己的雙眸,不再言語。文君華主僕二人立於他面前,面面相覷,心裡透著不解與迷惑。
過了半晌,文君華終又起聲:“你,剛才說的那話什麼意思?”江掠衣不像是那種喜歡亂說胡話的人,且她與良吟並無任何瓜葛糾紛,卻遭他這般說辭,難道說,這裡頭,真的有什麼聯絡麼?
“少夫人,奴婢去門外等您。”白露意識到有些話自己也許不該聽。
轉身之際,聽見江掠衣的聲音:“不用避嫌,白露,你留下。”此時,他已睜開了雙目,扶著香案站了起來。
婀娜嫋嫋的冷霧香在他的周身縈繞開來,已讓人有些分不清,哪個是香菸,哪個是他的白袍。
他從一團香霧中走出,步子不若往日那般輕盈,雙目直盯著文君華不放,沒有恨意,唯有悔意。
“可還記得四年前的團圓節,我們鳳鳴班一干人等前去文府獻藝……”江掠衣將身子倚在明鏡如瓷的白牆上,仰著頭輕輕地吐出一口氣,接下來,便是一大片的靜默,似他在慢慢地回憶著曾經的點滴。
文君華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白露上前扶了她,讓她安穩地坐在室內的繡墩上,爾後起身看向江掠衣,眼裡是星星點點的惋惜與同情。
“那時候,良吟的嗓子已經不行了。”江掠衣面色沉著,不再若平時那般不羈,“她的嗓子出了問題,已不能再若往日那般,為看眾唱出天籟。若她執意如此,那麼不消幾個月,她便會成了啞巴,終身不能再開口。我不能看著那丫頭毀了自己,所以狠下心來砍斷她的執念,欲逐她出鳳鳴班。”
“那一次在文府的獻藝,算是我們鳳鳴班為她做的踐行禮,從此,她不再是我鳳鳴班的成員。”說到這兒,江掠衣忽然平視著文君華,“而那時,偏我遇見了你,你一個人在月夜下唱著良吟的那支歌,雖不及良吟唱的圓滿,但嗓音,聲線,卻是令我滿意的,當時,我便起了要動用你的心思。”
文君華心一突,原來她一直不解的原因是這個
四年了,偶然想起鳳鳴班的時候,文君華總莫名著,為什麼?為什麼初次見面,江掠衣便允諾自己,想看鳳鳴班的表演,隨時可以傳喚他們
對了,她亦憶起,那個晚上,江掠衣的確有誇過自己唱得好,頗有點良吟的味道原來,那時,他已經起了要用自己替代良吟留下的空缺的心思
“我江掠衣一生遊蕩,歷經人間百態,無數大小國家。自認為,沒有什麼事是我辦不到的。哪怕你是個富家小姐,養尊處優慣了,但只要是我江掠衣挑中,欲重用的人,沒有誰可以成為例外。”江掠衣聲音靜靜的,沁著寒意,“就好比蝶呤,她曾是羊國的公主,金枝玉葉,能歌善舞,最終被我挑中,還不是入了我鳳鳴班?”
文君華心驚,那個善舞的蝶呤,身份居然如此高貴
江掠衣又沉默了一會兒。
“可最後,為什麼我沒有動用你呢。”他的聲音很輕,一襲白衣倚在牆邊,“奇的是,良吟後來又好了……她的嗓子忽然恢復至從前,不,是比從前還要好,清潤,乾淨,柔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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