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誰是刺客(第3/3 頁)
裡燃著燈,熾燁坐在床前,他身上還有傷,懷柔將湯藥又原封不動地端走了。熾燁跟信安君一樣,不願意碰湯藥。
西南陰雨天氣也讓這封密信蒙上了一層陰鬱的色彩,熾燁接過密信,心裡沉甸甸的。當他剛接手獅崗城的信安王府時,他心跳最快,情緒波動最大時,就是拿到密信,慢慢的,他便沒有這份心動了,密信之中,有喜有憂,無論喜與憂,都免不了一場佈局,有一段時間,他拿到密信都有種心驚膽戰之感,到現在,他無驚無喜,他已經習慣了喜憂參半,也總能力挽狂瀾。力挽狂瀾之後的心力交瘁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唯獨這封被雨水打溼的密信,讓他心情抓緊,他接過密信的手稍稍在抖,抖得很輕,只有他自己能看到。
拆開的密信,用小篆體勾勒了兩行字。
“金渡鎮有見嫡王子護衛阿郭,僅一人。”
熾燁將密信靠近蠟燭,點火燒了。這封信當然不能留,日後被翻出,隨便都能定成謀逆之罪。看著燒起的火光,熾燁竟不知他為何要燒這封密信,圓滿堂的情報有專門的歸檔,情報每隔一個月會被換一個位置存放,半年後才會銷燬,與圓滿堂的賬本一同,他此時燒這封密信不合規矩。若說是為了保護信安王府,就太說不過去了,信安王府還從來沒有在圓滿堂的情報上出過事,難道,他是怕訊息落到熾練手上?按理來說,陳緒是他的人,沒有他的指示,這封密信應該只有西南有收到。
“世子,水月和畢月今日離開獅崗城了。”培星說道。
再看看手上這封密信,時間剛剛好,前幾日在京城看到了緣遙,現在緣遙的王妃在奉國寺,而現在,阿郭又出現在離奉國寺不遠的金渡鎮,現在再把這些事串聯起來看,一切都一目瞭然了。緣遙也在金渡鎮。
“讓陳緒派些人手在金渡鎮。水月和畢月就不要盯了,他們兩個人的身手,陳緒那些人不是他們的對手。”
“是。”
“信安王府那邊有什麼動靜?”熾燁輕輕攥緊了拳頭,又恢復了剛才的表情。
“沒有任何訊息。”培星忍不住替熾燁嘆了一口氣,京城那邊,安插在熾練身邊的人一盤散沙,似乎被放了長假,兩天一封的密報經常只有六字。“二公子無異況”。
“人都是熾練說了算,還能有什麼訊息?”熾燁聽完之後也沒了脾氣,這次在京城吃的虧,他也只能和血吞到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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